他一雙虎目通紅，再不複往日的梟雄風采。
然而，無論眾人如何勸說，我的臉色依舊冷漠。
這是林知依自己尋死，我不恨她就不錯了，難道還要我特地趕過去救她？
林家二老這些理由，放在我的耳邊隻覺得可笑。
當年我在林家受儘欺辱，慘死街頭之時，又何曾有這麼多人出麵勸說？
我越想臉色越陰沉，快步回到客廳關上了露台的落地玻璃門。
蘇小柔跟在我的身側，麵色複雜欲言又止。
我坐在沙發，低頭點燃一根煙，感覺胸口莫名堵的厲害。
“哥哥，要，要不......”
“小柔，你也覺得我要去救她？”
蘇小柔麵色為難，不說話了。
她不該心疼林知依，畢竟林知依曾奪走她的摯愛，甚至還跟她打過一架。
然而林知依要是死了，還沒兩歲的歡歡怎麼辦呢？
沒了母親，沒了父親，這不是跟她與徐淩兒時一樣了嗎？
歡歡跟瑤瑤差不多的年紀，或許是同樣作為母親，蘇小柔到底有些心軟。
時間在沉寂中緩慢流逝，樓外似乎還能聽到眾人的呼喊聲。
我想對這些聲音充耳不聞，卻又莫名感到煎熬。
煎熬？
我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難道林知依不該死？
最恨她的時候，我甚至想過親手殺了她。
時間過的很快，又好像很慢。
香煙自燃成灰快要燙到手指，我才發覺自己都還沒吸幾口。
“林知依，你這樣的女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愛？”
“你真的愛過我嗎？”
曾幾何時，徐淩比任何人都更希望林知依愛他。
如今，他篤定林知依心如玄鐵，反倒卻在被一個愛字裹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