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我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卻已泛起了波瀾。
“徐淩,你能重生,還真多虧了我,是不是得感謝我?”
白遠自顧自的說著,嘴角始終掛著病態的笑容。
他的聲音壓低了,但後方監聽警員還是能聽到,不過並沒有太當回事,感覺白遠可能是瀕死在說胡話。
“徐淩,不要以為我死了,你就安全了。”
“現在你已經被盯上了,他們有可能把你抓回去研究。”
白遠知無不言,大概說了一通對方的情況。
對方稱之為六麵神社,來自島國的一個地下組織,活躍與眾多不法產業。
即便徐家當今背景深厚,也不可能真正搗毀這個組織。
我聽的眉頭緊皺,沉聲問道:“白遠,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是想做什麼?”
無意義的話茬,以及六麵神社的事情,白遠都沒必要跟我來講。
“我......”
白遠沉默了,其實他也不太清楚為何會想找徐淩。
他是在怕死,所以想找人說話嗎?
亦或者隻是瀕死,想把有些事情告訴徐淩?
“徐淩,我真的有可能也會重生。”
“但機會很小,不是人人都像你這麼走運。”
沒等我反應過來,白遠便就補充了一句。
我看著他,張嘴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
白遠眸子黯淡不少,接著道:“如果我死了,照顧好她。”
“......不用你說。”
對話結束了,白遠在警方押送中離開,我也起身離開了監獄。
看著監獄外的藍天白雲,我又看向左手缺失的小拇指,沉默良久方才離開。
我一點也不憐憫他,隻是還會想起兒時共處的多年時光。
深夜時分,白遠蜷縮在角落難以入睡,所幸這所監獄房間還能看到些許月光。
隻有眺望著窗外,他的情緒才能好受一些。
他要死了,而蘇小柔與徐淩,二人的生活還在繼續。
倘若當年及時收手,現狀會不會好些呢?
說到底,他也隻是在期盼幸福而已......
數日以後,白遠數罪並罰,由於罪孽深重,不是注射而是執行槍決。
伴隨一聲槍響,白遠蒙頭倒在了血泊當中。
屍體就近送往火化時,卻是輾轉送到另一輛車裡。
“怎麼樣?”
“......失敗了,都不用再做移植手術。”
“太可惜了,還以為這人會是很好的實驗體。”
“旗君,現在我們怎麼辦?”
“觀察一下徐淩吧,順便找找其他適合做試驗的目標。”
................
某小區內,林知依正在家裡精心修飾著妝容。
她彎著嘴角,哼著小歌,哪怕在化妝也難掩歡快的心情。
房子還是之前的房子,依稀還能見到燒焦的痕跡。
雖然林乾自焚死在門口很不吉利,住著三天兩頭不踏實,但林知依暫時沒錢更換住所。
不過以後就不一樣了,因為林知依找到一份高薪且熟練的工作,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換間寬敞乾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