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
二女異口同聲,稍顯愕然的看著彼此。
秦有木率先反應過來,上下打量林知依,淡淡道:“這是我老公的公司,我過來看看情況怎麼了?”
“倒是你,怎麼又會在這裡?”
“我......”
林知依一時噎住了,不知如何解釋。
換做當初,她絕對會跟秦有木杠上,而今卻有一些心虛。
瞧見她這幅模樣,秦有木愈發疑慮,湊上前沉聲道:“林知依,記住我曾經說過的話,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不要再自討沒趣。”
當初荒島一行,秦有木隱瞞林知依對她的所作所為,為的是林知依以後不再纏著徐淩。
林知依低下頭,又不說話了。
她很想跟秦有木爭辯,徐淩已經有點原諒她了,給她高薪工作不談,偶爾還會過來一家三口團聚。
但要是把這些事情鬨到明麵,徐淩會向著她還是秦有木?想都不用想。
秦有木隻覺掃興厭煩,不再理會林知依,冷臉與其擦肩而過。
林知依低頭默默離開,剛上車就咬牙一砸方向盤。
這種屈辱與無力感,麵對徐淩也就算了,她在秦有木麵前居然都這樣?
遙想當初,林知依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會活成這樣。
但她還能怎麼辦?或許重新把徐淩俘獲在身邊就能改變現狀,可這已經不可能了。
如今她的一切全都仰仗徐淩,無論是生活還是身心,隻能像是搖尾乞憐的可憐蟲,期盼能得到徐淩多一點關注......
林知依越想越無力,眼眶逐漸泛紅,腦袋埋在方向盤。
一年兩年,五年十年,難道往後餘生,她都要帶著女兒過這種生活嗎?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半晌,林知依才調整情緒,擦拭淚水駕車回家。
無論如何,生活還得繼續,小丫頭還在家等她回去。
不久後,小區樓下。
拿了徐淩給的幾百萬後,林知依換了套大點的房子,平時也專門請了保姆照顧女兒。
然而今天回家後,她卻並沒有見到保姆的身影,隻剩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
“你?!”
隻見瀧澤旗赫然在客廳內,拿著玩具試圖討好歡歡。
小丫頭懷抱小熊玩偶縮在角落,頗為警惕與疑惑的看著瀧澤旗。
林知依臉色驟沉,冷聲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糾纏她也就算了,女兒歡歡可是她的逆鱗,如今她的全部期許都在女兒身上。
畢竟,這可是她與徐淩的親生骨肉。
“彆緊張,我又沒做什麼,隻是過來作客。”
瀧澤旗淡定一笑,順帶從桌上拿起一大捧精致優雅的玫瑰遞向林知依。
“你是怎麼進來的?!”
林知依暗暗咬牙,並未去接玫瑰。
瀧澤旗略顯失望,放下玫瑰歎道:“這種普通的家用鎖,要想開門有一百種方式。”
“......我說過,我不會幫你,你覺得這種方式,可以打動我嗎?”
“沒辦法啊,你這樣的女人,不用這種方法跟你連話都說不上。”
瀧澤旗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仿佛他的死纏爛打是件正常的事情。
“可笑,那隻是你......”
林知依說到一半頓住了,腦海閃過徐淩的麵容。
影視劇裡浪漫的追求方式有很多,但在現實裡,能像徐淩那樣日複一日的卑微討好,恐怕也隻有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