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成璧見幾人臉上有傷,另一個膽小的小廝,額頭上一塊紅腫,還滲著點血,一看就是新打出來的傷。
想到衛文之的情況,他一個文人,在這種時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定然是自卑到了極致。
平時,連這些下人們也不願見,對下人非打即罵。
今天是殿試,他心裡定然更加難受,又動手打下人了。
她也沒有多管,帶著青紅幾人,往院廳裡去。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幾人奪步進去,上前,就看到衛文之躺在榻上,一隻手落在榻外,手腕上鮮血淋淋,正在滴著血。
鮮血滴到地麵,形成一個血泊,蔓延開來。
她一看就知道衛文之這是割腕自殺了。
“快,叫大夫來!”她大聲吩咐著,上前去,跪在榻前,用力按著衛文之的手腕製止。
“去通知老夫人,通知將軍!”
青月腳程快,跑去喊府上的大夫。
青紅跑去喊老夫人。
又叫小廝去通知將軍。
芳華則留下來,和薑成璧一起,先給衛文之止血。
府上的大夫很快趕來,發現得及時,人還有救。
止血之後,又喂了藥,衛文之的情況穩定下來,人也漸漸有了些意識。
薑成璧看著他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的樣子,既心疼,又氣憤。
“衛文之,你還這麼年輕,什麼事值得你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愛衛廷之,更是把自己當成衛廷之的女人,和他過一輩子。
心裡也把衛文之,當作自己的小叔子。
彆說有這層關係,就是陌生人,薑成璧也是這樣的想法。
“這件事,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你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人隻能活一次,人的生命,何其珍貴。”
“除了生死,其他的事,算什麼事。”
“你的遭遇,也不是你的錯,錯的是傷害你的人,玷……”
“玷汙”這樣的字眼,這個時代的人是聽不得的,尤其是衛文之現在的情況。
她就閉嘴不說。
轉了而說道:“該死的,是那些行惡,傷害你的人。”
“彆人對你的看法,根本沒那麼重要。”
“如果那些人善良,是好人,就隻會同情你,想辦法幫助你。”
“那些嘲笑你,看輕你的人,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你又何須在意他們的看法?”
青紅青月,就連芳華,她們跟在薑成璧身邊久了,也漸漸理解了她的想法,也認同。
此刻看著衛文之這樣,也覺得她說得極有道理。
衛文之落得這樣的下場,錯不在他,是蕭逸塵,而蕭逸塵,也已經死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她們也希望衛文之活著。
薑成璧見床榻上的人微張的眼眸又閉上,毫無生氣,繼續苦口婆心勸說道:“至於科考之事,世間之路,又豈止科考一條。”
“天生我材必有用,你還這麼年輕,才十八歲年。”
這個年紀,在二十一世紀,還隻是剛成年,剛步入大學生活,人生都還沒有開始。
“你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任何你想做的事。”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你有將軍府,有你大哥支持,我也可以支持你錢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隻要你願意,十年,二十年,不管哪一行,你總能做成功。”
“到時候,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成就和榮耀,同樣有大好的人生。”
“你的病……也是可以治好的。”
“閔神醫也在找辦法了,他會想辦法治好你。”
衛文之的花柳病,現在已經穩住了。
閔神醫也答應她,會儘一切可能,醫治好他。
在二十一世紀,這個病是能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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