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嘗試著看清他：“也是府上的姨娘？衛廷之，你納她為妾了？”
“是，以後，你們好好相處。”
薑成璧身軀一震，隻覺一道雷電砸在身上，痛心疾首。
他竟是一點都不掩飾，也不解釋。
眼淚在眼中進進出出，好一會兒，她才艱難地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衛廷之，你心裡隻愛周棠寧對不對？”
衛廷之眉頭一擰，向床上的小妾：“你先下去。”
他的神情過於嚴肅逼人，小妾不敢違逆，抱著自己的衣衫，退了出去。
青紅等人還在房外，見狀，將門關上，退遠。
衛廷之這才回應薑成璧，他神情冷漠，甚至沒有給薑成璧一個眼神。
隻是拿出一家之主的身份說道：“薑成璧，這些事情你不用管，你做好你份內的事情就行。”
“我份內的事？衛廷之，什麼是我份內的事？”她轉到他的身前，看著他的眼睛，試圖看清他，也讓他直麵著自己。
衛廷之不高興了，轉眸，斜看著她：“薑姨娘難道不知道，該怎麼做一個姨娘嗎？”
薑成璧看了他半晌，問道：“你要留這個女的在府裡？”
“她已經是府上的小妾了，自然留在府中。”
“嗬嗬嗬……”薑成璧笑了，笑容裡滿是嘲諷。
她眼中帶淚，看著他後退著，搖頭問道：“衛廷之，天下像周棠寧的女人那麼多，難道你都要娶來當妾嗎？”
衛廷之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但還是忍住了。
他不想陪薑成璧在這裡胡鬨，轉身就走了。
“衛廷之，你站住！你給我說清楚。”
“衛廷之，你回來，你給我解釋。”
“衛廷之……”
任憑她怎麼嘶喊，衛廷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薑成璧看著男人絕然的背影，抓起台上的瓷瓶擺件，“砰”地砸在地，摔得粉碎。
摔完一件不解氣，她抓起另外一件摔了起來。
砸了一樣，又想砸另外一樣，她現在隻想砸了這裡，毀了這裡。
“哈哈哈！太可笑了，薑成璧，你太可笑了！”
“啊啊啊……”
她又哭又笑，下人們都以為她瘋了。
打砸中，燭火倒在地上，點燃了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