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開甲緊張的看向林青瀾,若林青瀾點頭,他是如何也殺不得馮晗雨的。
林青瀾目光平靜,沒有言語。
馮晗雨神色一喜,知道有戲。
謝開甲眼中滿是不甘,但沒有怨恨,這條命都是林青瀾所救,若林青瀾要保馮晗雨他也無話可說。
不過就在這時,林青瀾卻是漠然的轉過身,緩緩離去,眼中多了一絲嫌棄。
馮晗麵若死灰。
謝開甲大喜過望。
片刻後,謝開甲追了上來,緊隨在林青瀾身後,良久,鄭重的開口道,
“前輩,謝某欠您一條命,若你需要,我可以把命還給你,但不是現在。”
“哦?”林青瀾好奇的哦了一聲。
“聽雨門還未覆滅,我還不能死。”謝開甲解釋道。
“就憑你?”林青瀾眉頭微挑。
倒不是小瞧謝開甲,隻是一個凝丹境初期要覆滅一個疑似有半步靈元境強者坐鎮的門派,無疑是難如登天。
“我知道很難,但不管多難也要去做,哪怕身死道消。”
謝開甲目光堅定。
“你跟聽雨門有仇?”林青瀾明知故問。
“有,不共戴天的大仇,準確的說是和聽雨門門主馮鴻源有仇。”謝開甲語氣冰冷。
“那你為何…?”林青瀾還沒說完,謝開甲便接話道,
“前輩是想說我為何殺那些弟子吧。”
林青瀾沒有說話。
“因為,我所殺的那些人都是馮鴻源的後人或弟子。”謝開甲再次開口。
林青瀾點點頭,表情依舊平淡。
“前輩想必會認為我是弑殺成性的狂魔吧。”謝開甲自嘲道。
“為何會這麼想?”林青瀾問。
“因為準確的說,那些人與我並無仇怨,隻因他們與馮鴻源關係深厚,便被我殺了,在外人看來我不是殺人狂魔是什麼?”
謝開甲臉上的自嘲更甚。
林青瀾卻是微微搖頭,“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未窺事情全貌,我不會隨意評判。”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謝開甲喃喃自語,眼睛微亮了幾分,“前輩與我所見的其他人都不一樣。”
林青瀾微微搖頭,謝開甲輕聲開口道,“前輩,您願意聽一個故事嗎?”
“洗耳恭聽。”
“十八年前,一中年男子途經一小鎮,淩辱了一女子,那女子本是小鎮上的謝家嫡女,修煉天賦不凡,也算得上名門望族、大家閨秀,自是守身如玉。
遭此淩辱,女子產生了輕生的念頭,不過那男子手段通天,貪戀女子美色,一次次救下女子,又一次次淩辱。”
說到這裡,謝開甲雙眸已經變得血紅,用低沉而嘶啞的聲音繼續道,
“謝家忍無可忍,展開對中年男子的暗殺,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男子竟然是一名天罡境中期的絕世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