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傾現在穿的是男兒緊袖衣衫,袖口是緊口的,這讓她的手腕有什麼都能清晰可見。
“呃!”她這猛地一問,讓她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不自然的看了看有著勒痕的手腕:“其實也沒什麼,丞相府裡養著一條大黑狗,閒來無事我便在花園裡遛狗玩兒。
那狗個頭很大,我怕它咬人,便將狗繩固定在手腕上,它要是瘋跑起來我都拽不住它。”蘇傾傾編著合理的理由。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低著頭看著手說的,完全沒有看到前麵男人停頓了一下腳步,又回頭了她一眼,隨即又當沒事兒似的繼續往上走。
“是嗎?丞相府還養著狗呢!我最怕狗了,你可真膽大。”夏竹萱一副怕怕的表情,可眼底卻有了了然。
她又不是純情少女,什麼事不懂,這通房手上的勒痕肯定是剛剛留下的。
想著那丞相大人私下竟有這等變態的嗜好,不但沒有讓她感到害怕,反而對那男人的房事更加感興趣。
同時這件事也讓她知道,這個通房並非看上去有多麼的得寵,她這麼柔弱女子,要是那男人真的心疼她又怎能這樣對待她?
不知不覺一行人登完了長長的石階,終於進了山莊的正門。
小廝一路領著他們去了書院,一進書院大廳,便見廳內兩旁已經坐了兩排人。
太師與丞相一進門,在座的眾人一見來人,趕緊紛紛起身行禮。
這些人都是京城裡的文人墨客,想來聽說了範夫子來此,便也趕來一見大師的尊容。
“見過太師,見過丞相!”
夏春鳴與裴景之同時免了他們的禮,接著德陽山莊的莊主給他們安排了上座。
“萬莊主,範夫子可來了?”夏春鳴喝了一口茶,開口問道。
“來了,他這人的脾氣大家想來都知道,這範夫子從來不做與課外的應酬,還請太師與丞相多擔待。”萬莊主賠笑道。
“無礙,像他如此有威望的夫子有幾分傲骨也是情有可原的。”夏春鳴不在意的笑道。
“萬莊主,不知範夫子何時開課?”裴景之問道。
“快了,還有兩盞茶的時間。”萬莊主看了看沙漏道。
“本相身體有些不適,可有客房?”
“有,有,在下讓人領您前去。”萬莊主連聲應著,便派了一個丫鬟帶路。
他一走,蘇傾傾自是也要跟著。
不多時,他們便被領進一間寬敞乾淨的客房,裴景之將那丫鬟打發了出去。
“大公子哪裡不舒服?”蘇傾傾上前上下掃了他一眼。
“坐。”裴景之示意她坐在桌前的凳子上。
蘇傾傾聽話的便坐下了,裴景之彎身將一旁的凳子往她身邊挪了挪,隨後便坐了下來。
在蘇傾傾不明白他要乾什麼時,便見他從袖兜裡掏出個精致的小鐵盒,待一打開,一股藥香味兒撲鼻。
“把手抬起來。”裴景之柔和道。
“不用塗藥,這點兒勒痕明天就好了。”
“把手抬起來。”不容拒絕的語氣。
“現在心疼了,早乾嘛了?”蘇傾傾埋怨著,還是把手抬了起來。
“我也沒覺得用力,你要是老老實實的不動,怎會有勒痕。”裴景之邊說著,邊用手指給她輕輕的塗抹。
“我又不是木頭怎能不動。”蘇傾傾白了他一眼。
“下次有經驗了?”
蘇傾傾聞言,不客氣的踢了他一腳:“沒下次,你還綁上癮了不成?”
“說歸說,不要動手動腳的。”裴景之給她換了一隻手繼續塗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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