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之幾步走到床前,將信奪了過來,略微掃了一眼:“還真是。蘇通房,你何時認這麼多字了?本公子可是記得我並沒有教過你這些字?”
蘇傾傾有些結舌道:“大……大公子,你走後奴婢一直自學,久了也就知道了。”
“自學成才?本公子竟不知你如此聰明的無師自通,就連字寫的也那麼好,絲毫不輸本公子,這要是不練習個三年五載是寫不出那樣的字兒來。
還有昨天你唱的曲兒,這要是沒有個學識淵博的人,也不可能寫出這麼直擊人心的曲子來。
蘇小花,你最好實話實說,不然休怪本公子把你當奸細給宰了。”裴景之拉住她的衣襟,將她拉近自己。
蘇傾傾被他連聲質問,麵色微慌,心思電轉著要如何解釋。
“大公子,這有什麼可質疑的嗎?誰規定寫字非要三年五載,我天資聰慧一學就會也不是不可能。
認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信裡的的字我也認不全,恰恰有你教給我的那些字,不認得的我把它連貫讀便猜出個大概。
至於那首曲子,是我在家時聽一個獵戶唱的,他經常在山上唱各種曲子,聽的多了便學會了。”
“你這樣的說辭你以為本公子會信?”裴景之眸色陰沉道。
“奴婢說的都是實話,您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蘇傾傾眸光無波的看著他。
“蘇小花,你這是要死不招認了?”
“奴婢已經實說了。”
“很好,你既然把本公子當傻子騙,那就彆怪本公子不客氣了。祝五,將她帶去地牢。”裴景之見她如此,眼中的戾氣更甚。
“是!”身後的祝五應著,便進了屋。
蘇傾傾一見這男人來真的,臉色不由微變,可還是起身穿好衣服。
裴景之看著她手指有些顫抖的穿著衣裳,說明這女人還是很害怕的,他就不信像她這樣怕挨罰的人骨頭會有多硬。
“蘇小花,本公子勸你最好招認,若是到了地牢,那刑罰可是要人命的。”
蘇傾傾聞言,小臉有著懼意,可還是又回了他一句相同的話:“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大公子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她能有什麼辦法,誰讓自己的身份不敢示人,這封建的古代最信奉鬼神之說,她若說了,迎接她的那才是死路一條。
裴景之見她如此固執,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帶下去,本公子親自審問。”
“蘇通房,得罪了。”祝五說著,便要拉她走。
“頭前帶路,我自己走。”蘇傾傾淡聲道。
祝五看了一眼主子,裴景之隻是眼神示意了一下,祝五這才走出房門。
蘇傾傾隨後便想跟出去,在門口經過那男人身邊時,手腕突的被人攥住,這讓她不由側頭看向那古人。
“蘇小花,你到底是不是他國派來蟄伏的奸細?”裴景之眼神銳利無比。
“不是!我就是一個身家清白的鄉下丫頭。”蘇傾傾認真的眸光迎視著他的目光。
“鄉下丫頭?你覺得你這樣的行為是一個鄉下丫頭該會的嗎?”
“聽說大公子五歲便學會騎射,七歲便能出口成章,十歲便考中秀才,你能從小聰明過人,就不準彆人也天資聰慧嗎?
難道就因為你出身富貴,而我出身窮苦人家,就活該是愚材嗎?”蘇傾傾輕嘲的冷笑道。
裴景之看著她冷嘲的笑意,唇角抿了一下:“你以為你這樣說本公子就信你嗎?一個人再聰慧也不可能在三個多月有這麼大的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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