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人沒等到蘇醒,卻先等來了流言的始作俑者。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
裴景之周身寒意四湧:“派人給我母親傳個話,將消息告訴她,以後她不再有那個二妹。”
“是!”暗衛應著,便出去了。
“祝五,點五百兵將去範宅。”語氣平和,毫無波瀾。
“是!”隻有祝五知道,這是有人要倒大黴的節奏。
周梓琳聽完來人稟報,氣得摔碎桌上的茶杯:“周琳汸!好你個葬良心的,枉我裴府對你們一家照顧有佳,你竟如此害我兒。”
“城主夫人息怒,二姑娘如此行事,可能也是因為大公子否掉了她家女兒的婚事,如今大公子那樣說,這是要咱家跟二姑娘斷了親。”一旁的趙媽道。
“斷了就斷了,都是她自找的。”周梓琳賭氣道。
“城主夫人,你也彆置氣了,你還是勸一下大公子吧!畢竟她是你親妹妹,這麼多年也都挺和睦的,怎能說斷了就斷了。
何況是大公子不承認這門親事,又打了她女兒,二姑娘心有怨氣還是有情可原的。”趙媽勸和道。
周梓琳知道這趙媽是為了自己著想,在自己出嫁前,她便是自己母親身邊的娘家丫鬟,對她們家那是很忠心的。
她們三姐妹可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她自是要勸和了。
“這個二妹!”氣惱的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向外走去。
當她剛來到韻苑門口,便見自家兒子一身官袍的要出去,這讓她不由心頭一驚。
“景之,你這是要去哪兒?”
“母親,有人在外散播謠言毀我聲譽,按律是要將人繩之以法。”裴景之頭戴官帽,身著官服,一身官家威嚴。
“胡鬨,她怎麼說也是你的姨母,她隻是一時犯了糊塗,你跟她計較什麼,回頭我讓她澄清謠言,再給你道歉,這事就過去了。”
“母親,你可想過,這些流言可能會讓孩兒一生的努力全因她而毀於一旦嗎?這還是輕的,這要是讓我那些跟我作對的人從中做文章上報朝堂,等待我的又是什麼?你可知道?
二姨母可以占我家便宜,貪點小財,這些我可以當看不見,可是她呢?到頭來她毫不感激我家對她的幫助,反而隻為她的私欲想害我一無所有。
她如此心思歹毒,我怎能饒了她,今日我必須拿她試問。”裴景之一臉冷意道。
“景之,她之所以怨恨你,還不是因為你否掉了你和雲朵的婚事,你要是答應娶了她女兒不就沒了這麻煩事了嗎!說來說去,還是咱家有不對在先。”
“母親,僅僅因為她範雲朵在五歲時跟你說了一句要嫁給我,你當時又是一時的稀罕便答應了。
就為這一句戲言,我姨母就沾上了咱家,對外就說跟我們家定了娃娃親,你不覺得她這樣是早就算計好的嗎?”
周梓琳聞言,神情頓了一下:“母親豈會不知,可她是我妹妹,我覺得和她做了親家也沒什麼。”
“行了,以前的事不提了,今天我要辦的事誰也攔不住我。”說著,裴景之便要走。
周梓琳趕緊攔住他,眼神淩厲:“景之,你生這麼大的氣,是不是因為那個通房因她受的傷?”
“母親覺得一個小小的通房能跟我的前途相比?”裴景之唇角揚起一抹冷笑。
“景之,就當母親替她求個情,你就饒過她這一次。”周梓琳語氣軟了下來。
裴景之眸光微冷看了她片刻:“孩兒保她不死,其他的免談。”說完,便越過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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