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貪了多少銀錢?”
“一百二十萬兩,人命三十,他們一家配合的天衣無縫。
上到主子的衣食住行,下到下人們的夥食,還有與裴府想做生意的人和想巴結裴府的,他們一家都要趁機敲詐一筆。
他們如此貪得無厭,敗壞裴府的名聲,本公子怎會輕易饒了他們。
在查清他們的罪行,本公子便讓人將他們一家斬殺在菜市口了。”裴景之語氣冷然道。
蘇傾傾沒想到一個管家竟如此大膽:“大公子,您做的對,像他們這樣不懂感恩,陷主家不義之人必須嚴懲。”
“你真這樣想?你不覺得本公子太過無情,不念半點情分?”
“大公子,他們在貪墨第一筆銀錢時,便已經背叛了裴府對他們的信任,他們能做出這樣的事,說明他們的為人極其惡劣。
幸好您發現的早,倘若有一天有人想陷害裴府,他們這樣的人最容易被收買。
你們裴府家大業大,你殺了他們那是永絕後患,若放了他們才是後患無窮,所以,奴婢隻會說殺的好。”
裴景之聽完她的話,眸光換上柔和:“沒想到你一個丫鬟竟也能想的這麼深遠。不錯,哪怕他們的確也有功,可本公子卻不能放了他們。
正如你所言,裴府家大業大,又是一城之主,本公子不能讓它有半點閃失,所以,對待這種有功有過之人,隻能談過之,不談功之,絕後患是必須的。”
“大公子英明。”蘇傾傾順著他道。
裴景之坐在桌前,眸光沉冷的看了她半晌:“阿花,你以後出了府想做什麼?”他突然想知道她將來的打算。
蘇傾傾微怔了怔:“奴婢還沒想好,等回了家我再做打算。”
她怎會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除非她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可有想過嫁人?”
“短時間內奴婢不想嫁人。”
“為何?”裴景之繼續問道。
“奴婢在裴府這麼多年,也多少有了點兒眼高手低的毛病,若是我看不上眼的便不會考慮。”
“可若是你父母覺得你給人做過通房,好人家嫁不成,想讓你給人做妾呢?”
蘇傾傾聞言,神情頓了片刻:“若是那樣,奴婢隻能做不孝女了。”
“哦?你要如何?”
“不知道,總之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給他人做妾的。”她才不會跟他說自己的應對之法。
“可你畢竟已不是清白之身,那些好人家兒郎十有八九都會介意的。”裴景之說出事實。
“大公子,你是不是以為失去清白的女人隻有給人做妾的一條路可走?”蘇傾傾小臉微冷道。
“即使不做妾,對方的條件也不會太優秀,就算是有條件好的,誰敢保證他不是一時的哄騙。”
“奴婢有信心不會讓自己的日子過得那般淒苦,大公子無需擔心奴婢的餘生。”
裴景之看著麵前有著幾分倔強的女子,眸光深邃而不自知。
“那本公子隻能祝你好運了。”
“謝大公子。”
裴景之淡淡的笑了一下:“你下去吧!”
“是!”
待她走後,裴景之久久看著門口沒有收回視線:“沒想到這丫頭還有些骨氣。”
一連三天,蘇傾傾的傷已無大礙,這天她與青荷一起進了主屋候著。
直到寢室裡傳來主子的聲音,她們兩個才走進去。
“大公子早安!”兩個丫鬟屈膝先行禮。
裴景之從床上起身:“起來吧!”
二人應著,便分彆上前,青荷給主子拿過鞋伺候他穿好。
等他下了床,蘇傾傾將他的睡衫脫了,一副充滿男子力量的半裸身體,便暴露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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