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之一邊在寫著字,耳朵也在聽著,當聽到最後,握筆的手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抬眼看向跪地女子,隻見她今天沒有梳丫鬟發髻,隻是秀發豎起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發間隻插著一根簡單的木釵。
這讓她美麗秀氣的小臉兒有著幾分精明乾練,又有著一絲絲的桀驁不羈。
“你緊張?這話彆人說本公子還能信幾分,你說的我可是不信的。”裴景之薄唇輕揚道。
“奴婢說的你咋就不信?難道大公子不知道你長得都在女人的審美點上嗎?你這樣如天神般的人物,任誰靠近你都會緊張的,奴婢又怎能例外。”
蘇傾傾儘量瞪著純真的大眼睛看著他,好讓他相信自己所說的。
裴景之這還是第一次讓一個女人這麼當麵誇獎的,他承認,聽著這女人如此毫不臉紅心跳的誇自己,他心裡還是挺受用的。
“過來!”俊臉故作嚴肅的命令道。
蘇傾傾見他神色還不緩和,心裡不由微慌,自己都把他誇成神了,他咋還還在生氣?難道是自己誇的還不夠?
想著,腳下有些膽怯的走到書案後的一角。
“大……大公子,奴婢真的知錯了。”
“再靠近一點兒。”裴景之放下毛筆,微側著身子看向她。
蘇傾傾微怔了一下,可還是向他挪了一步,二人的距離大概三步遠。
“再靠近一點兒。”
“大公子,已經很近了,奴婢現在就緊張的心跳加速了。”
“是嗎?本公子怎麼沒有看出來,也許你再近兩步我就看出來了?”裴景之語氣帶著威壓。
蘇傾傾聞言,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這是想試探自己到底聽不聽話。
暗罵一聲自大的古人,隻能又上前兩步,現在的兩個人隻隔著一個椅子扶手。
“大公子,這次夠近了吧?”
“嗯!就是不知你有沒有緊張?”裴景之微揚著頭看著她,眼底閃過戲謔。
“奴婢現在很緊張的,這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蘇傾傾擠出一絲假笑,又怕他不信,小手拍了拍胸前,不想這一拍卻拍到了傷口上,讓她不由痛吟出聲。
裴景之見了,本能的起身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拉近自己,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蠢,你這兒有傷忘了?”
蘇傾傾原本不緊張,可被他這一親密接觸,不由緊張的臉紅一片。
“大……大公子,奴婢一緊張就忘了。”邊說著,便想推開他。
裴景之低眸看著她緋紅的小臉,唇角不由揚起一抹笑:“本公子相信你這次是所言不虛。”說著,便放開了她。
蘇傾傾聽著這古人毫無顧忌的取笑自己,讓她既尷尬又羞惱,有脾氣又不能撒,隻能裝害羞的低著頭不看他。
“阿花,以後你要習慣本公子的命令,現在可不是你一個人在韻苑時那麼自在,懂嗎?”裴景之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女人的下巴,眸光暗沉的看著她。
“奴婢知道了。”蘇傾傾看似乖巧的答道。
“知道就好,再有下次彆怪本公子沒有提醒你。回去歇著吧!”裴景之手指自然的摸了一下她的臉頰,這才放開她。
“是!奴婢告退。”蘇傾傾屈膝行禮,這才轉身往外走。
裴景之看著她行完禮離開,眸色凝視著門口,片刻後:“青荷,本公子去主院一趟,你也下去吧!”說完,便出了韻苑。
青荷想著她剛剛看到的,讓她拿不準這大公子到底對那阿花是存著什麼樣的心思?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