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花,彆挑釁本公子的耐性,這大氅原本就是我的,我要回來是天經地義。
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本公子豈容你這麼放肆。說,你是一個人凍著,還是跟我蓋一個大氅保暖?”
蘇傾傾聽著他冷聲威脅,強裝鎮定道:“你的衣服還你就是,我才不跟你這樣冷血的人蓋一個。”說著,推開他的手,便將大氅解了下來扔給他。
裴景之將大氅隨手一揚鋪攤開蓋在自己身上,大氅很大,裡麵又是貂毛皮,蓋在身上立馬暖和了不少。
蘇傾傾卻冷的抱著胳膊蜷縮在他不遠處。
裴景之看了她片刻,眸底有著不明的神色:“不想明天死的就給本公子過來。”
要是可以,他真不想管她,可一想到自己當年強過她,這讓他又狠不下心對她視而不見。
他為官幾年,自認行事果斷狠辣,可唯獨對當年之事耿耿於懷。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按說睡一個丫鬟很正常的事,事後賞賜點錢財便是。
可他心裡就是堵得慌,他清楚的記得她當年在自己身下哭得渾身發顫,卻不敢求饒的可憐模樣,那一幕讓他終身難忘。
本想著這次回來,出於內疚想將她抬為姨娘,讓她無憂無慮的生活在後宅大院。
他覺得這樣安排她已經是她最好的歸宿了,畢竟自己不喜歡她,也隻能這樣補償她,不想這女人卻隻想著離開裴府。
看著她絲毫不在意當年的事,好像這四年來都是自己庸人自擾,這讓他覺得自己太鑽牛角尖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發現這女人的膽子比以前大多了,尤其是現在,還敢威脅自己了,她這哪還有當年膽小如鼠的影子。
蘇傾傾聽他這樣說,眸光亮了一下,他這話裡的意思是答應救自己了?
“你答應了?”她還是確定一下的好。
“嗯!”裴景之淡淡應了一下。
蘇傾傾這才走到他身邊坐下,主動的撩起寬大的大氅鑽了進去,管他呢!暖和一時是一時,難得這古人發了慈心。
正閉著眼睛想著,腰身忽然被人摟住了,同時男人將她往後帶了帶,讓她整個人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這一舉動讓她心跳不由加速,下意識的就想掙紮。
“彆動,今天你的職責是暖床丫頭,本公子怕冷。”裴景之語氣淡漠道。
蘇傾傾暗裡給了他一個白眼,真是富貴人家的公子,通房,暖床,丫鬟,他用的可真是得心應手。
忍他丫的,誰叫自己倒黴穿在一個通房身上。
裴景之見她果然不敢亂動了,唇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樓青雨,眼中有著詫異。
他沒想到一個丫鬟竟敢挑釁自家主子,而這個主子說的無情,做的卻是貼心的事,想來他們的身份不止是主子奴才吧?
他們一對男女暖和了,可他自己卻凍的不行,隻能走到牆角處用乾草蓋在身上。
夜色慢慢隱去,黎明悄然而至,石牢裡的一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
裴景之感受著懷裡的女人柔暖的身子,俊臉上沒有以往那麼淡漠。
這時,腰間的小手又摟緊了他一分,女子的頭又在他懷裡鑽了鑽,好像這樣睡才最舒服。
她這無意的舉動,讓男人隱忍的一連深呼吸了幾次,最後抬手捏了捏女人的小臉。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