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戰聞言,薄唇緊抿了一下:“父皇恕罪,剛剛是我失態了,微微現在還哭嗎?”
“朕出來時她還在哭,她娘親哄著呢!”裴景之如實道。
阿戰一張青澀的俊臉有著一絲複雜與倔強,聞聽他的話,卻沒有說句道歉的話,隻是低頭默不作聲。
“阿戰,聽說微微把你珍藏的陶瓷娃娃給摔碎了,不知這個娃娃對你有什麼重要的意義嗎?”裴景之繼續問道。
阿戰聞言,不由抬眸看向桌案後的男人:“沒有,兒臣之所以生氣隻是不喜歡彆人亂動我的東西而已,那瓷娃娃並不重要。”
自己的身份自是不會告訴他,以免引來沒必要的猜疑。
“真的?”
“兒臣不敢欺瞞父皇。”
“那行吧!既然不重要,你去哄哄微微,你真的嚇到她了,朕可從來都沒有見過她那麼哭過,哭的鼻涕泡都出來了。”裴景之看似說笑道。
阿戰微頓了一下:“是!”
“去吧!她就在朕的寢室。”
阿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禦書房。
裴景之卻又陷入了深思之中,這小子有事情瞞著自己,可那個娃娃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阿戰心情壓抑的來到裴景之的寢殿,人剛進院,便聽到屋裡傳來那女孩兒委屈巴巴的聲音。
“娘親,以後我真的不再理他了,他不喜歡微微。”
阿戰聽到這裡,心裡不由揪了一下,想著之前自己那麼吼罵她,她一個小孩子自是害怕,可一想到自己那麼重要的東西被她的任性給摔壞了,他還是惱她的。
想著,沒有再進去,轉身便出了皇宮,明明是她做錯了事,她還委屈的不想理自己,真是嬌貴的公主,算自己白疼她了。
等裴景之回來時,便看到女兒還是悶悶不樂的,不由問道:“阿戰不是來過了嗎?怎麼還不高興?”
蘇傾傾聞言怔了一下:“他沒來啊?”
剛剛院子裡的宮女輪班吃飯,剩下的又因為公主哭鬨,便都在屋裡伺候,院裡恰好這個時間點兒沒有人候著,讓她不知道有人來過。
“沒來?這個臭小子,他還委屈上了。”裴景之不由輕罵道。
“算了,誰讓是微微的不對。你也是,哪有你這麼偏向女兒的,你家閨女做錯了事,還沒給人家道歉去,你卻讓他來給微微道歉,哪有你這麼不講道理的人。”蘇傾傾埋怨道。
裴景之被她這搶白了一頓,心虛的抱起女兒道:“微微,你阿戰哥哥隻是一時被你氣到了,明天你去給他道個歉,他以後還會喜歡你的。”
“我不去,我討厭他,我去他屋裡他都說我不該進去,還罵我刁蠻惡劣,還罵我滾,他這麼罵我凶我,怎麼可能喜歡我,我才不要去跟假惺惺的人去道歉。”裴羽微說著,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行行行,不去不去,咱不去,彆哭了。”裴景之暗罵一聲臭小子,嘴上哄著可憐兮兮的閨女。
蘇傾傾聞言,也無語了,那阿戰一向穩重冷靜,怎麼會忽然這樣不理智的罵一個小孩子?
“我一會兒去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傾傾決定親自去問問事情的真相。
“我已經問過了,他不說,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也彆問了,閨女惹到了他,我們兩個再輪番去問,好像我們這做父母的隻維護親生的。
唉!誰讓他還是咱們的義子,他們兄妹的事我們不能管的太多,等過段時間他們都氣消了,自然而然的他們就和好了。”裴景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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