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起身請辭,往外院去尋蕭寒宴。
自然,宋暖撲了一個空,蕭寒宴早就被請到後院攪和進那一團亂子中了。
宋暖這才順勢去了後院廂房,事發之地。
遠遠的就看到蕭寒宴臉色十分難看,柳璃護著掩麵哭泣的宋白素,與衣衫不整的袞王對峙。
袞王妃就站在袞王身邊,臉色也十分精彩。
“這狐媚子本身就是個不安分的,好端端的,非要擠到我的廂房更衣。在裡頭磨蹭這麼久不出來,還不是為了等著勾引袞王!如今卻還敢倒打一耙,汙蔑是袞王非禮在先,真是不要臉!”
袞王妃指著宋白素的鼻子大罵,她見宋白素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上越發哭得梨花帶雨,心頭的妒火噌的一下越燒越旺。
要不是柳璃攔著,袞王妃都要上去給宋白素幾巴掌,才能解氣。
“沒錯,這女人故意在屋內勾引本王。本王喝多了,還以為又是哪個賤婢想爬床,剛想把人叫起來看看是誰,這柳璃就突然闖進來喊打喊殺的。”
袞王一邊攏了攏散亂的衣裳,把腰帶重新係好,一邊滿臉晦氣。
柳璃怒極反笑“袞王看人還要脫了自個兒的衣裳看,倒也是一樁稀罕事。”
宋白素隻是嗚嗚地哭著,她淚眼朦朧地看向蕭寒宴
“王爺,妾身冤枉,妾身是中了迷香,是姐姐硬要我與她一起來廂房更衣,而後又撇下我一人離開。”
“素夫人這話,難道是在暗示王爺,是我策劃了今日一切?”
宋暖的聲音忽然打斷宋白素的哭訴,從人群之後走了出來。
蕭寒宴自從來到後院,就一直臉色冰寒,未曾說一句話,此時也跟著看向一步一步走來的宋暖。
“王爺呢?你也覺得是我害了素夫人?”
宋暖直直地看向蕭寒宴,心中卻已經做好了再次被冤枉的結果。
可沒想到蕭寒宴沉默半晌,卻搖了搖頭
“你這幾日一直與我在一起,今日來袞王府,更是沒有帶一個人,如何安排得了這麼一場大戲?”
宋暖有些意外,沒想到蕭寒宴這一次竟然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維護宋白素。不過她也沒說什麼。
宋白素卻忍不住哭道“王爺難道不相信妾身?真的是姐姐,真的是她!”
“夠了!”
蕭寒宴臉色冷下來,喝住宋白素的攀扯。宋白素死死咬住嘴唇,到底不敢再說什麼,隻是一雙眼睛不甘心地看向站在人後的宋暖。
她明明中了迷香,為什麼,為什麼會沒事呢?什麼叫有苦難言,宋白素今日總算也是親自體會了一番。
蕭寒宴收回看向宋白素的視線,轉向袞王
“今日之事到底是袞王之錯,這裡是後院內宅,女客眾多,袞王為何會在此時出現在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