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白指著地圖上的位置,畫了個圈“我們的探子在西涼的勞工營裡發現了和父親長得很像的奴隸。那裡關押的奴隸多是西涼兵從大夏擄走的壯勞力。這處勞工營很快就要遷走,我們必須儘快將人救出來。”
一旦勞工營被遷走到彆處,有大隊的西涼兵護送,要想下手就很難了。
必須趕在遷營之前,把人給救出來。不隻是宋將軍,那些勞工營裡大多關著的都是大夏百姓,宋淩白本來也是打算派人來救他們的。
宋暖默默點頭,蕭寒宴和攝政王各自提了些對策,幫宋淩白將計劃更完善。
商議完這件事情,宋淩白叮囑幾人早些休息,便去找商隊領頭人說分道的事。
見宋淩白走了,宋暖也打算隨便吃點東西,早些休息。
手邊忽然被遞過來一隻烤好的饢,宋暖抬頭疑問,蕭寒宴有些笨拙地將手裡的烤饢往宋暖手邊又送了送。
“這是剛烤好的,你先吃,我再烤新的,冷了的饢餅又乾又硬,不易嚼動。”
宋暖謝過蕭寒宴,接過了那塊烤饢。蕭寒宴眼睛一亮,下一刻,卻又見宋暖將那塊烤饢一分為二,遞給了身邊的攝政王。
“景淵,你也吃些。”
蕭寒宴的眼神一下子有些難看,他下意識奪過那塊烤饢,塞給宋暖“這是我給你烤的,攝政王要吃,自己動手。”
攝政王還沒說什麼,宋暖就先不樂意了,她將手裡的烤饢全塞了回去,撇了撇嘴
“不就是一塊烤饢,這麼小氣,你自己留著吃吧。景淵,我們去吃肉乾,出發的時候,山薑偷偷塞給我的。”
宋暖拉了蕭景淵往他們住的帳子走去,兩人有說有笑,這一幕深深刺痛了蕭寒宴的眼睛。
他一把將手裡的烤饢丟進了火裡,氣得什麼也吃不下了。他堂堂燕王,豈是在斤斤計較這點吃食?
蕭寒宴這幾日眼睜睜看著宋暖和攝政王親密無間,心裡早就積壓了一肚子的火,隻是礙於宋暖,不敢發出來。
生怕將人越推越遠,此時確實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他沉著臉起身離去,直接走進了林子裡,好一頓劈砍發泄。
攝政王陪著宋暖進了帳子裡,四下無人,才有些無奈地看著促狹的宋暖開口
“你分明知道燕王不是那個意思,何必故意惹他生氣?”
“我就是看不過他那副眼高於頂的霸道模樣,我以前真的喜歡過他嗎?這樣傲慢、自視甚高之人,連我的景淵哥哥一半好都不如。”
尤其是從山薑那裡聽說了一些往事,知道對她最重要的張嬤嬤竟然也是在那三年之中死在燕王府內,宋暖就更厭惡蕭寒宴了。
哪怕張嬤嬤不是蕭寒宴所殺,但總歸與他脫不了乾係,宋暖把這筆賬算在蕭寒宴頭上也不冤。
攝政王知道宋暖是故意為難蕭寒宴,想出一口氣,便由著她去。
他知道宋暖是有分寸的,隻是在言語上讓蕭寒宴吃一吃癟,等到了勞工營,便不會再這樣。
兩人說完,又吃了些東西,許久不見蕭寒宴回來,連宋淩白都回來了,還是沒看見蕭寒宴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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