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軍說道:“神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神域,更不是我們的神域。那裡,沒有了神帝前輩,就再也沒有任何我們好掛念的東西!”
林冰說道:“可是他們會視我們為叛徒!”
羅軍說道:“沒有了神帝的神域,那麼做神域的叛徒也並不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左天宗他們這些人也不可能親自來追殺我們。所以,危險並沒有多大。更何況,就算他們親自出手,我還有血族,還有沈墨濃她們所代表的國家政府幫助。我們根本不需要懼怕,我相信左天宗他們也會權衡利弊,不會輕易對我們出手。再則,我們不回去,背的不過是個叛徒的名聲。我們若回去了,那就是羊入虎穴,得任人欺淩。一旦反抗,那就是死無葬生之地。如今師父已經不在,禹王鼎也歸了他們,我們這兩個天都殿的舊人,能受到什麼優待呢?”
羅軍的分析句句在理,林冰竟然無力反駁。
最後,林冰也隻能默認了。
這一瞬,林冰的心中是悲涼的。她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會失去師父,她會成為神域的叛徒,她會流離失所。
她所擁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全部失去了。
“我不知道,離開了神域,我還能乾什麼?”林冰顯得有些沮喪。她接著說道:“我想為師父報仇,但我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報這個仇。而且我也知道,我的本事跟那些人比起來,實在是有夠低微。”
羅軍說道:“師姐,你什麼都不要想。一切有我在,仇,我答應你,隻要我活著,就一定會報!”
林冰點點頭,說道:“你報仇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
羅軍微微一笑,說道:“這不就是一直帶著你嗎?”
林冰便也就眉頭一舒。
神域內部,一切都在進行著大洗牌。
左天宗想要成為神域的域主,他在開內部會議的時候提出了這個議題。
左天宗如是說道:“既然咱們神域要重組,規則要改變。但現在神帝師尊已經不在,那麼咱們神域就必須要有一個領頭人出來。我建議我們選舉一位域主出來,由這位域主來領導我們重鑄新的輝煌,屬於我們神域的輝煌!”
左天宗知道陳亦寒如今風頭強勁,但是左天宗在神域經營多年,他相信如果選舉,他有絕對的把握能夠當選。
左天宗也覺得,唯一的阻力隻有陳亦寒。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陳亦寒第一個開口了。他說道:“我不讚成天宗師兄的說法。”
左天宗不由一愣,他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但是接下來陳亦寒的話就讓左天宗幾乎要覺得是在做夢了。
陳亦寒說道:“我覺得這根本不需要選舉,除了天宗師兄你,誰還有資格做這個域主?”
這句話一說出來,不止是左天宗愣住了。其他人都愣住了,隨後,眾人立刻附和讚成。
連陳亦寒都讚成了,誰還會來找這個不痛快。
左天宗深深的看了一眼陳亦寒,他覺得自己以後還是要好好感謝下陳亦寒。這小子,尼瑪的還是很上道的嘛!
不過隨後,陳亦寒又說道:“域主。”他也夠厚顏無恥的,已經直接喊域主了。
這一聲域主叫得左天宗心裡都酥了。
陳亦寒說道:“天都師兄的兩名弟子,羅軍以及林冰,我看會是個麻煩啊!”
“哦,怎麼說?”左天宗問道。他顯得很是親切呢。
陳亦寒說道:“羅軍這個人,性格古怪,我敢肯定,這次他會帶著林冰叛出神域,絕不會再回來。域主,您還是要有個心理準備啊!”
“哼!”左天宗冷哼一聲,說道:“他們若是敢不回來,那便是背叛神域。一旦背叛,本座就派高手前去將這兩人殺了,也算是殺雞儆猴了。”
陳亦寒擺擺手,說道:“域主,這個恐怕不行。如今這兩人已經回到了華夏,華夏裡,他們的關係很深。加上羅軍的修為如今也不簡單,派高手前去,是很難殺他們的。”
左天宗看向陳亦寒,道:“亦寒師弟,那麼你覺得呢?”他也算是明白了,陳亦寒每次拋出難題的時候,必定有了解決之法。
陳亦寒便說道:“如今咱們神域正是百廢待興,不適合樹諸多強敵。尤其是羅軍,這個人是天命者,氣運非常之強,很難殺死。還有,羅軍乃是血族的血皇,一旦殺了他,又會惹來血族的報仇。”他頓了頓,說道:“所以,我建議域主您不如先發一份聲明,將羅軍與林冰逐出神域,永不錄用。這樣一來,將來也不會有人來說這個閒話,咱們也少了許多的尷尬。若是等過了十天,他們不回來,您再說逐出他們,那就未免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了。”
左天宗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他覺得陳亦寒真是太為他著想了。
他這域主剛剛上任,如果這時候就出了兩個叛徒,而且還抓不回來,那對他這個域主的麵子打擊也太大了。
羅軍與林冰在出了淮北市火車站的時候,他收到了麗絲打來的電話。
兩人已經被神域逐出。
羅軍知道後,朝林冰會心一笑,說道:“看來左天宗他們也不糊塗,知道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執著於和我們兩人糾纏,那是得不償失。所以他們乾脆先將我們兩人逐出神域了。”
林冰微微鬆了口氣,但她心中還是有些失落。被逐出……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雖然一直想要離開一個公司,但一旦真正離開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此時的淮北市豔陽高照!
這時候正是下午四點。
火車站裡,人並沒有那麼多。畢竟淮北不算是經濟重鎮,這種日子又不是什麼假日,所以火車站的人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