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看見蘇夭衝出來擋在蘇珊的麵前,剛有所緩和的臉頓時又陰沉了下去。
“夭夭,你為什麼要幫著她說話?”
“我們不才是最好的嗎?明明是我們先認識的呀?難道你出去八年就什麼都忘了嗎?”
蘇夭覺得李玉的話很是莫名其妙,“你們都是我的姐姐,我並沒有偏幫哪一個。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李玉冷笑一聲,“嗬!說的比唱的好聽,你們蘇家人果然都是些道貌岸然之人!”
聽到這,蘇夭腦門上劃過三道黑線。
“李玉,你是不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蘇珊聽不下去了,直接冷言相對。
“先不說你爹娘為什麼能在福運樓工作,就說你哥哥,他能考上是因為什麼不用我多說吧?”
“還有,說難聽點,你在蘇家白吃白喝這麼多年,你們家給過一分錢嗎?”
蘇珊真是氣壞了,說她可以,憑什麼這麼說蘇家人。
“你以為我稀罕吃啊?如果不是他們非要留我吃飯,誰稀的吃?”
蘇夭被李玉的話傷到了,驚愕地看著這陌生的李玉。
“玉兒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
李玉眼神躲閃著,理不直氣也壯地說道
“本來一開始這就是我和蘇珊之間的事兒,是你自己要摻和進來的!”
院子裡的爭吵聲持續不休,正在休息的陶玲也被學生叫過來了。
陶玲板著臉,一臉嚴肅地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書院裡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正在對吵的蘇珊和李玉,聞言立馬停下了爭吵。
陶玲掃了一眼現場的人,又把目光放在李玉身上,冷著臉麵說道
“聽說,你知道書院推薦去輔朝院參加考試的人員名單?我很好奇,我們還沒公布,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李玉眼睛轉了轉,沒有吭聲。
“嗯?你是怎麼知道的呢?”陶玲沉了沉臉,再次冷聲問道。
李玉眼睛不停地躲閃著,就是不說自己是怎麼知道的。
蘇珊見狀也知道情況不對了,於是用綠茶的口氣問道
“對呀玉兒,你就告訴夫子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樣我們就可以問清楚,為什麼書院沒有推薦你了呀!”
李玉用憤恨的眼神瞪了瞪蘇珊,關你屁事兒啊,管的真寬!
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說道“我昨天路過夫子書房門口聽見的,她和梁夫子就是這麼說的!”
陶玲聞言立馬冷笑地看著李玉,她自認自己眼光還是不錯的,沒想到竟然在這個小丫頭身上馬失前蹄。
“那你說說,我們都說了什麼?”
李玉這會兒又不怕了,眼睛直視著陶玲。
誰怕誰啊,還是夫子呢,敢做不敢當!
“你說今年和往年不同,隻能推薦一個學生去輔朝院參加考試。而你和梁夫子商量都沒商量,就直接定了推薦蘇珊去。”
李玉越說越激動,兩隻眼睛氣的都突出來了。
“憑什麼?我們倆成績明明差不多,憑什麼你考都不考核一下就直接定了蘇珊?這不公平!”
蘇珊那個死丫頭哪有我聰明,你們這群人真是眼盲心瞎!
陶玲聞言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那你為什麼不能考文工院呢?非得是輔朝院才行嗎?”
李玉嘲諷地看著陶玲,不以為意地說道
“嗬!誰人不知輔朝院乃直屬於朝廷,如果考試通過便可直接入朝為官。文工院算什麼?去當繡娘嗎?”
李玉那一臉不屑的樣子,讓蘇夭覺得十分陌生,皺著眉頭反駁道
“繡娘怎麼了?文工院的繡娘也是有官職在身,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進的!再說了,文工院又不僅僅隻有繡娘。如今在朝為官的吏部尚書李黎李尚書,她也是文工院出來的!”
李玉把頭偏向一側,根本不理會蘇夭的話。
上課時間也快到了,陶玲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看熱鬨的學生都回去上課。
學生們一走,院子裡就隻剩下她們四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