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殿中沒有其他宮人,常喜很上道,將手上拂塵一甩,搬起個凳子就往站著的呂書鶴身後放。
這不放還好,一放嚇了他一跳,條件反射的就要去掐常喜脖子,好在常喜靈活的躲開了。
“我搬凳子是讓你坐的!!”
常喜不知他的情況,後怕的摸了摸脖子,沒好氣道。
看來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貨,我得保護好陛下!
心裡這麼想著,常喜便側身站到了慶安帝身旁。
見地上人不說,慶安帝也不惱,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好!你不說,那朕便來給你說說!”
起身來到地上呂書鶴的麵前,負手而立,嘴角帶著一種莫名笑意道
“你不是真正的呂書鶴,而是個冒牌貨,對吧?“
地上人不為所動,看都不看他一眼,任由慶安帝一人唱獨角戲。
突然,慶安帝話音一轉,冷笑著嘲諷道“就是不知,這天下怎會有老子舍得將自己親生兒子送出去當細作,難不成,這兒子並非親生?”
一句話,瞬間勾起了地上人揮之不去的童年陰影,隻見他臉色一變,那雙仿佛要吃人般的眼睛死死盯著慶安帝。
慶安帝成功踩到了他的痛處。不過他並沒有就此移開腳,而是又連著踩了幾腳。
見他沒有方才那般放縱恣意了,慶安帝得意的大笑兩聲,接著很是疑惑的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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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好歹也是中宮皇後所出,怎落得如此田地?”
“我記得南沙那老頭也六十多了吧,你還乾不掉他?還是說,你已經忘了自己和你那苦命的母後是怎麼被他虐待的了?”
說起來,他倆的童年經曆其實差不多,都是在受人欺淩中長大。但唯一不同的是,慶安帝至少還有個護犢子的母親和可愛的妹妹。
一想到景妗,慶安帝方才還掛著滿麵幸災樂禍笑容的臉頓時陰沉下來,繼續道
“也是,難怪你那般對我家妗妗,想必是你父皇曾經也是那般對你母後的吧?”
慶安帝越說越生氣,嘴角牽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正準備拿出殺手鐧。
“夠了!”
地上的呂書鶴滿目猩紅,那惡狠狠的樣子仿佛要將眼前的慶安帝撕碎。
“喲,這就生氣啦?所以你決定交代了嗎?”
地上人沒應聲,將頭猛地扭向一邊,不再看他。
慶安帝見狀頻頻點頭,佯裝佩服道“好,好啊!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話間,慶安帝眼裡迸發出濃烈的狠意,轉身麵無表情朝著林華道
“林卿!你來給咱們的南沙大皇子好好說說,他當了二十多年的細作,最後得到了些什麼回報。”
林華儘職儘責的充當著工具人,應了聲“是”後,便開始將他所調查到的事兒一個不落的講了出來。
“泰昌十六年,你入北越為蟻,與前威武侯夫人裡應外合代替了真正的威武侯之子。次年,你因任務失敗,被南沙皇帝下令滅口。你雖得以苟且偷生,但南沙皇後在同年被以通敵叛國之罪下令斬首,死後屍首未入皇陵且不知去向。”
聽到自己母親被冤枉致死,地上人先是懵了一陣,隨後整個人不敢相信的定在原地,精神顯然已經有些崩潰了。
突然間,隻見他衝上前來抓住林華的衣領,瞪著眼睛,梗著脖子大喊道
“你胡說!我母後還好好的活著,怎麼會被斬首!你一定是騙我的,你一定是騙我的!”
蘇謹見狀立馬上前解救林華,一把抓住他的後衣領,用力一掙將他扯開,甩了甩手,冷著臉語氣毫無波瀾道
“他說的這些都是有真憑實據的,南沙國人儘皆知,隻是你一人被蒙在鼓裡罷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他說過的,他說過隻要我在這邊老實做好臥底,他便不會動我母後的!他說過的!”
假呂書鶴,也可以說是符玨,朝著蘇謹大吼道。
而後他雙手捂住耳朵,不停地搖頭,想要將腦袋裡所聽見的東西給搖出去。
“可是,你任務失敗了!”蘇謹冷漠地看著他,淡淡補充了句。
蘇謹的這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劍,無情地刺穿了符玨內心深處最後一道防線,成為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的雙眼漸漸變得空洞無神,原本堅定的目光此刻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和絕望。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不停地重複著同一句話
“不可能……這不可能……”
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否定耳中聽到的一切。
慶安帝看著他如此痛苦,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快意。
曾經的他那般折磨妗妗,現如今自己卻落得如此田地,真是報應!
慶安帝對他沒有絲毫同情,相反,他覺得自己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多年來積壓在心頭的憤怒和對景妗的愧疚在此刻得到了釋放,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愉悅。
“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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