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加上突然間的暈厥讓她死咬的牙齒張開了些,青岩抓住機會迅速人口奪手。
蘇夭此刻痛得身體發軟,被咬的手臂像是斷了一般毫無知覺的垂落在一旁。
仔細看的話,傷口處還有許多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在皮膚下蠕動著,時不時的還有一兩隻冒出傷口外。
“藥…藥……”
瞿琢反應最快,端起桌上熬好的藥送到蘇夭嘴邊,小心翼翼喂給她,然後將她放到一邊的小床上。
喝下藥後,蘇夭的情況並沒有好轉,反而肉眼可見的變得更加痛苦。
唇色蒼白毫無血色,額頭上浸滿了汗珠,雙眉因疼痛而緊皺著。
“啊————”
忍了許久的疼痛讓她牙齒咬破了嘴唇,一碗藥下去,身體的疼痛像是突然炸開的煙花,砰的一下超過了她能忍受的極點。
“啊————疼!!!”
“好疼!”
蘇夭像是被什麼不知名外力狠狠扳扯著,身體以一種非人類能達到的角度瘋狂對折,難以忍受的疼痛折磨得她左右打滾。
她的皮膚鼓起了無數個小包,這些小包還時不時的滾來滾去。
青岩心中不忍,在她最開始忍不住時便上了銀針,但是根本不管用,加上她狂躁的動來動去,隻能勉強施針護住心脈。
一盞茶後,蘇夭漸漸恢複了平靜。汗水打濕了她的全身,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
在此期間,林笙三人強忍著對青岩的滿腔怒火,時不時的還會狠狠地瞪他一眼。蘇夭每喊一聲疼,仿佛都是在他們身上剜了一刀。
“小姐?”,林笙放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觀察她的反應。
蘇夭沒有回應。
青岩見狀上手搭脈,剛一出聲,喉嚨卻像是被沙子堵住了,清了清嗓子後聲音還是很沙啞。
“彆擔心,她隻是暈過去了。”
一句話成功點燃了三人的怒火,娃娃臉的林笙繃著一張臉,雙眼瞪的老大,一把揪住他脖子的衣領怒吼道:
“你丫的說什麼?什麼叫隻是暈過去了?”
“小姐有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她會不會被感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打算這麼做了?你為什麼明知道她要這麼做還不阻止?”
要不是蘇夭現在情況很危險,他早就一拳乾過去了。
“這事兒我後麵再慢慢跟你們解釋,當務之急是按照蘇小姐的安排繼續執行下一步,不然她就白疼了!”
青岩自知理虧,隻能儘力協助她完成剩下的步驟。
果然,一聽是蘇夭的安排,林笙立馬鬆了手。
“那還愣著乾嘛?下一步怎麼做?”
青岩回想著蘇夭交代的話,拿出隨身的針包開始紮針。
全部紮好後,他開始高頻行針。
動作越來越快,被紮的人兒也慢慢有了反應。
蘇夭舒展的眉頭再次蹙起,眼珠在眼皮下快速轉了幾圈後咻的睜開。
“嘶!好痛!”
人是醒了,但又沒完全醒。
蘇夭怔怔的望著屋頂,汗濕的發絲緊貼著她紅潤的麵頰,一動不動的仿佛雕塑,唯有胸口起伏的幅度證明她還活著。
大腦完全被疼痛信號占據,手臂傷口處傳來的刺痛尤為突兀,也讓她分不清虛幻現實的大腦清醒了些。
不過這短暫的清醒並沒有維持多久,下一刻,她的大腦又被身體各處頻繁傳來的疼痛信號給占據了。
疼,好疼,我好疼,我的腦袋好痛!
血,我要血,我要美味的鮮血!
蘇夭聳了聳鼻子,小狗似的在空氣中四處嗅著。
“小姐?”
瞿琢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沒有任何反應。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