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琢暗暗憋了口氣,張口快速解釋道:“我們把小姐感染的事兒寫信寄回家裡了,這是按照家裡寄來的方子熬製的補血粥。家裡說,這粥對你的身體恢複和壓製蠱蟲都有好處。”
一口氣說完,瞿琢轉頭猛吸一口新鮮空氣後再次憋住。
“這玩意兒比屎還臭,我才不要吃!端走端走!”
蘇夭被他們的反應氣笑了,“你們一個個都憋氣憋得臉紅脖子粗,還讓我喝這麼臭的粥?我才不要喝!”
蘇夭堅決不喝,三人勸了好一會兒,就連青岩也勸了幾句。
當然,最終還是以蘇夭獲勝結束。
吃過飯,蘇夭又重新回到了藥房,這次除了她自己誰都沒留下。
“要不還是讓我留下吧?至少我可以幫你抓藥!”,青岩做著最後的掙紮。
“不行,這是我的獨家秘方,不能外泄!”
“那我可以蒙住眼睛!”
“那也不行!”
蘇夭被煩的不耐煩了,一錘定音道:“好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說完最後一句,蘇夭咣當一聲毫不留情的將門關上,為了印證自己的話,還專門將門閂給插上了。
沒辦法,青岩隻好搬著凳子守在門口。林笙則雙手抱臂,身體半靠著一旁柱子閉目養神。
瞿琢和何聃,一個去了屋子後院,一個飛上了屋頂。
藥房內,蘇夭按照腦海中提前構思好的藥方抓藥下鍋,一刻鐘後倒出藥汁。
晾涼後,端起碗一口悶。
接著,她迅速打坐調息,利用內力將藏在身體各個犄角旮旯的蠱蟲均勻的遍布全身。
沒多會兒,她便感受到體內的蠱蟲開始暴亂,身體各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若此刻有人在這,一定會被嚇個半死。
隻見蘇夭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膚下,皆是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在拱來拱去。有的地方蟲子太多,甚至鼓起了梨子大小的蟲包。
“唔……”
光潔飽滿的額頭上汗珠密布,眉頭緊皺,麵色潮紅,雙眸猩紅,剛有所愈合的嘴唇再次被她白皙堅硬的牙齒扣住。
潺潺而出的汗水,將她的紫色裙衫打濕了個徹底,顏色明顯加深。
一個時辰後
蘇夭已經被痛麻木了,身體各處毫無知覺,四肢更是不聽使喚,好像與她本人脫離了一般。
身體上的疼痛雖然沒有明顯變化,但她皮膚下肉眼可見的密密麻麻的蠱蟲已經消失。
一刻鐘後,她感覺到身體的痛意在慢慢減退,知覺也在慢慢恢複。
一盞茶後,所有不適感消退得無影無蹤。就連下唇那道被咬的很深的牙印血痕,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唰的一睜眼,蘇夭眼中的猩紅也退了下去,雙眸還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活動活動身體,蘇夭來到桌案旁,執筆寫下腦海中的藥方。但不是原模原樣,在其中還加了一味藥——苦味花。
吱呀!
“青岩進來!”
沒有一句廢話,青岩進來後咣的一聲門再次關上。
在蘇夭的指導下,青岩一步一步的配著藥。前麵一切正常,直到最後一步,青岩驚的硬在原地愣了片刻。
“你,你,這苦味花,是你的血?!”
蘇夭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淡定的割開手腕,放了一定量的血後將傷口包紮好,然後將盛滿鮮血的碗端給他。
“最後一步,用這血將變異蠱蟲泡上十二時辰,再用被浸泡過的蠱蟲進行繁殖。”
蘇夭端著血碗的手有些發酸,見他傻愣著不接,眉心狠狠一擰,加重語氣道:
“所得到的蠱蟲,才是苦!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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