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開車先回了趟家裡,拿了僅剩的一條貓鯊,才又去了村長家裡。
一路上看到好幾個警察在挨家挨戶盤問村口槍擊事件,村長門口也停著一台警車。
王強先是進院查看了一下,看到村邊便問“叔,大狼狗去哪了?”
“叫的心煩,牽到村委會了。”
自此看到姓周的警官後,王強也不著急插話了,而是在一旁蹲下抽煙了。
大致聽了一下,問及槍擊事件的時候,村裡人都閉口不談。
王強心裡暗笑,當初自己被誣告的時候,村裡人也鮮有站出來的。
滑稽的是侯震腿上挨了花生米,同為侯姓的嬸子們也不願意站出來作證。
“侯震先在醫院治傷,把今天村民收的賣糧錢先收上來,後邊我跟一下案情吧,還是讓村民們最近注意一下。”
周警官叼著煙,夾著包往院門外走去,侯天來這才發現王強還在旁邊蹲著。
“你咋還在這?”
侯天來穿的人五人六,也夾著包,準備坐周警官的順風車。
王強往院子裡走了兩步,小聲說“叔,我是來給你送月餅的,這不馬上八月十五了,你那份兒我記著呢!”
侯天來心亂如麻,想笑也笑不起來,說“村外那片地還在走程序,你彆著急,再急今年也開不了工了,馬上入冬了。”
畢竟侄子被人噴了一腿兒的鋼珠,王強也能體諒村長的苦衷,於是貼心的說“叔,你想哪了,我就是過來走動一下,沒有催你的意思。”
“柱子,搬進來啦!”
柱子搬著一箱月餅走了進來,王強又說道“把魚也拿進來。”
柱子又扭頭提著貓鯊走了進來,周警官看到魚的時候臉色變了。
“這什麼魚?”
王強故意吊他胃口,說“孝敬俺叔的。”
“我是問這魚叫啥名字。”周警官強調。
侯天來看到貓鯊的時候心裡也咯噔了一下,這小子不會是想讓我去勞改隊搬石頭吧?
“強子,這什麼魚?哪來的?”侯天來也問了一嘴。
王強這才將貓鯊仔仔細細介紹了一下,最後著重強調“昨天拉網的時候撿了一條,自己沒舍得吃,特意孝敬叔你的。”
“你小子嘴抹了蜜一樣……”
侯天來本來還想客套一番,餘光瞥到了周警官的小眼神,那垂涎三尺的小模樣,侯震這事兒還得仰仗周警官。
“既然你這麼懂事,我就先收下了,回頭村外荒地的事兒我多跟一下。”
侯天來提溜著魚進了院子,扔進了冰箱裡,再次出來的時候,遞給王強一根兒煙。
“你小子越來越懂事了,我咋謝你呢?”
“不用不用,叔你去忙吧!”
看著警車離去,王強這才坐進了駕駛位,點了一根兒煙,呼“怎麼樣,我說了他還得謝咱。”
柱子心裡七上八下,小聲嘟囔“屁四兒那要是禿嚕出去了,那咱不是要玩完了?”
“禿嚕個啥?侯震是自己貪財,他要沒那個心能出這個事兒嗎?”
王強自己也有點後怕,沒想到事情失控了,對方車上竟然有套筒子。
“估計屁四兒也嚇的半死,你拿兩百塊錢去慰問一下。”
王強又從車後拿出了隨身聽,說“我交待那小子的時候,也錄了音,他要是敢反咬咱,炮灰肯定是他自己。”
“走了三哥。”
柱子搬著一箱月餅下了車。
麵包車剛開出去一段路,村口的大喇叭響了。
“王強,王強!”
“村口小賣部有電話!”
王強一個急刹車,拐向了村口方向。
“誰找我?濤哥又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