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已婚男人和準婚男人之間的調侃,周德山非要插一嘴自討沒趣。
王強哪肯饒過他,嘚瑟的說“老婆孩子熱炕頭過久了,一個人靜靜挺好的,前提是人家擁有過啊!山子哥,你擁有嘛?啊?!”
周德山臉耷拉下來“小屁孩兒懂個毛,以前隊裡的軍醫小姑娘都追在我屁股後邊跑。”
柱子湊上前,笑嗬嗬“快講講,山子哥當年是如何瀟灑的!”
王強哼了一聲,繼續挖苦“瀟灑個蛋蛋,肯定是負傷了,打針唄,不然哪個護士小姐姐願意追著他屁股跑!”
周德山瞬間變了臉色,媽的,被這小子猜到了。
眾人察覺到他臉色變化之後,紛紛笑了起來。
一群年輕小夥子開玩笑沒個邊際,這也從側麵反應出團隊的凝聚力。
船出發了,這次他們一路向東,之前都是在家附近的海灣裡遊蕩,這次他們準備去遠一點,到北黃海漁場闖闖。
船行駛了半個小時後,附近島嶼的燈塔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熟悉的地方一點點消失,忽然有了一種背井離鄉的傷感。
“柱子,咱們先把拖網扔進海裡吧!等下咱哥倆甩兩杆兒,拚一下子?”
“沒問題啊!”
幾人一股腦將拖網下到了海裡,船開足馬力在海裡馳騁。
趙有才在船舵邊聽魏壯壯講解船舶駕駛經驗,周德山則是把隨身聽接在了喇叭上開始放歌。
王強剛甩出去一杆兒,聽到喇叭響了起來,隨口罵道“放的什麼破歌!”
喇叭傳來歡快的女人歌聲,聽上去有些紙醉金迷的味道。
一步踏錯終身錯,下海伴舞為了生活。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誰說。為了生活的逼迫……
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王強朝著船艙大聲喊道“放的什麼屁歌啊!換一個啊!咱這是漁船,又特娘的不是遊輪,你跳個錘子舞啊!”
周德山叼著煙從船艙裡探出身子,問“這歌不行嘛?聽著多喜慶啊!”
“換一個啊!”
周德山轉身切了一首歌,喇叭再度響起了歌曲。
王強聽了直接將魚竿扔給了柱子,大步流星往船艙那邊走去。
“放的都是什麼歌,怎麼還買了這種磁帶?”
沒想到這一首歌竟然是粉紅色的回憶,和舞女淚是同一個演唱者。
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笑眯眯,壓心底壓心底不能告訴你……
“山子哥啊!這是你買的磁帶?”
周德山眉頭緊蹙,沒好氣的說“你真幾把事兒多,這歌也不行?”
“你放個應景的歌不行嗎?媽的一堆大老爺們,你非要放這麼騷情的歌。”
周德山吐了一個眼圈“這歌不應景嗎?夏天不是剛過去嗎?”
王強在一堆磁帶裡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盒鄭智化的磁帶扔了過去。
“放這個磁帶裡的歌,這歌聽著還行,我去釣點魚今晚上補充能量。”
王強走出船艙後,喇叭響起了節奏歡快的鼓點,聽前奏這首歌應該是水手。
周德山走到甲板上,吸了一口海風,下意識的摸向口袋。
剛抽完了一根兒後,他這個老煙槍就又按捺不住了。
“山子哥,我這有。”
王強見他手空著,從兜裡縮了出來,還以為他身上沒煙了。
“我有煙,剛抽了,過會兒再抽吧,省著點,漫漫長夜啊!”
王強嗬嗬笑了,指著地上的煙頭說“我趕緊撿起來再嘬兩下,被你說的還有點負罪感了。”
王強將口袋中的煙砸了過去,又說“抽吧,煙帶的夠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