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不是那死板的人,該變通的時候就變通。”
王強提溜起鵜鶘瞅了一眼,喉囊已經被魚鉤劃的失去了原有的進食功能,他自然不忍心讓鵜鶘死在海上。
剛才聽魏壯壯話的意思,那小子好像吃過鵜鶘肉。
“柱子,先把這鳥給綁了,扔到旁邊等下再拾掇。”
“得嘞!是紅燒還是老湯慢鹵味?”
“這鳥這麼大,肉分成幾份兒,隨你怎麼吃。”
王強進了船艙,盤問魏壯壯關於鵜鶘肉的種種吃法。
魏壯壯饒有興致的說起他曾經跑遠海的經曆,說著竟然開始流口水了。
“鵜鶘肉比鴿子肉還香,比雞肉還嫩,紅燒那是一絕啊!最讓我難以忘卻的還是鹽焗啊!”
對於一個十足的吃貨來說,這是何等的誘惑。王強隨即在船艙裡翻找起來,奈何材料不足,隻得將鳥帶回去吃了。
“這鳥不會有禽流感什麼的吧?”
他又不放心,心事重重。
魏壯壯笑他“你真是又想吃又怕死,野雞吃死你了?鴿子吃死你了?家雀吃死你了?”
三言兩語說的王強沒了話,柱子則是上前一副維護王強的樣子。
“三哥現在拖家帶口的,心思重一點也是正常的,這樣吧,這大鳥我帶走吧,吃壞事了也是我一個人中招。”
“我日……柱子你小子想的美!”王強捏住柱子的脖子敲了兩下,“今晚到我家吃飯,剛好把兔子和鵜鶘都做了。下午回去了大家再忙一陣兒,把魚給整了。”
這才言歸正傳,開始討論起回去以後得事兒。
趙有才開始盤算一共能搖多少人,幾千斤的烏魚開膛破肚可是個大工程。
“我爹現在也能乾活了,加上我奶,我家一共三口人可以乾活兒。”柱子說道。
魏壯壯有些不好意思“我家隻能出我一個人了,我老婆你們也知道,我爹娘這幾天一直在趕一點家具。”
王強擺擺手,直接否了他們的搞法。
“不用這麼麻煩,多找些婦女,一人開二十塊錢,再送五條魚,半天就把這些魚給整完了。
這能花幾個子兒,能花錢辦的事兒,哪還用的著那麼複雜。大過年的你們家裡人該乾嘛乾嘛。”
王強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響應,柱子立刻說“行,回村兒我找俺奶去搖人。”
船到碼頭之後,王強一個人先到小賣部去借手扶拖拉機了。
他剛走到村口,就瞅到有一群人在小賣部樹下抽煙。
仔細辨認了一眼,有兩個人年紀稍大一點兒,其他人都是他兒時的玩伴。
他們個個穿的花裡胡哨的,相互遞煙,蹲在樹下曬太陽聊天。
“懷念啊!還是熟悉的味道啊!”
以前過年了大家都喜歡往小賣部這邊湊,原因是供銷社裡的女人人醜脾氣大,小賣部這邊人美又和氣。
村口時不時有人進村,大家都是趕著小年前回村。
見到兒時的玩伴,王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融入他們,他繞到了劉家院子後邊進了院子。
“我用一下拖拉機昂,等下送過來。”
他輕車熟路的從偏屋拿出搖把兒,給劉雪蓮打了一個招呼。
“快過來看,你一把兒的哥們在樹下聊天呢,你不過去打個招呼?”
王強嗬嗬笑了“先不見了吧,都穿的人模狗樣的,我還真不好意思叫他們過去船上幫忙。”
“今天打的魚多嗎?”劉雪蓮又問。
“還行吧!”
劉雪蓮見他手套濕了,忙拿了一副乾淨的皮手套給他換下來。
出了門兒之後,他在搖把兒插進發動機的洞裡,使勁兒的搖啊搖,可就是搖不動。
“凍住了,操蛋!”
他拿了一點兒泡沫,又攏了一點兒樹枝子,在發動機下燒了起來。
一個人搖起來太費勁,他又去船上叫來了柱子。
“三哥,你看那是不是魏德彪回來了?”
王強向村口看去,一個穿著西裝叼著煙的年輕人回來了。
“這小子混的可以啊,彆人都是提編織袋兒裝行李,他提著的是皮箱,檔次不一樣啊!”
柱子又問“魏德彪在南方乾什麼?穿的跟個老板一樣。”
“管他呢,先搖拖拉機。”
柴火已經燒了一會兒,他們嘗試搖了一下,搖把已經能夠轉動了。
柱子作為主力軍在前邊,王強在外邊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