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傑抓起旁邊的拋竿,手抓住線輪,線輪差點轉的冒煙了。
不出一會兒,魚就拉到了近邊處。
“又是一條鞭哨子啊!這條要大一些啊!”
笑容會傳染的,看著孫山傑臉上爽朗的笑容,王強笑的越發開心。
“柱子,拿把鉗子給傑哥!”
柱子將鉗子扔過來,將煙頭彈向了旁邊,看著同村的人陰陽怪氣的說“這麼多人,還不如一個新手。”
柱子言辭之中儘是奚落,旁邊立刻有人要教訓柱子。
“磨蛋,你吃屎了,笑話誰呢?!”
柱子啐了一口“吃你媽了。”
那人抓著魚竿就衝了過來,王強咳嗽了一聲將柱子擋了回去。
“行了行了,你罵了他,他也罵了你,扯平了。”
這麼多人看著,那人麵子掛不住,還想伸手賺點麵子。
王強瞪了他一眼“你消停點,打柱子就是打我,你有出去打工的那一天吧?要不要我幫忙照顧一下你老婆?”
“王強,你狗日的……”
旁邊同行的人趕忙將他們拉開,這才避免了一場衝突。
孫山傑小聲嘀咕“你們一個村兒的還這麼凶啊?不是聽說你們村裡挺團結的,兩個村經常乾仗,都是一起拿著叉子上陣。”
“那是對外嘛,對內誰還沒有紅臉的時候。”
叮鈴鈴!
叮鈴鈴!
一陣排開的拋竿,鈴鐺頻繁響了起來。
這可把孫山傑高興壞了,他抓起拋竿往回收線,又害怕其他的拋竿上的魚跑了。
柱子和魏德彪上前幫忙,被王強給攔了下來。
“讓傑哥一個人玩,好好的過過癮,你們倆人去玩自己的了!”
柱子哈哈笑了“家邊上有水庫,天天玩水的人,到了海邊也跟小孩兒一樣激動。”
“這一尾好像不是鞭哨子,個頭還不小啊!勁兒挺大的!”
孫山傑搖著線輪,胳膊有點酸脹了。
拋竿的鈴鐺響個不停,和海風合奏成一首歡樂的曲子,刺激著其他釣魚人。
不過旁邊的人很快也都上魚了,隻是魚相對小一些,有些人運氣差一些,魚到跟前脫鉤了,隻能看著魚在麵前礁石上蹦躂著掉進水裡。
“我去!石斑啊!拋竿打上來石斑啦!”
孫山傑高興的提著魚在眾人麵前展示,王強瞅了一眼搖搖頭“這哪是石斑,這是黑頭啊。”
“嗯?”孫山傑將魚扔進桶裡,然後忙抓起一個魚竿往回收線,“這不是石斑嘛?柱子剛才說是石斑啊!”
王強過去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桶裡還有一條黑裙魚。
“柱子,你眼近視啊!這明明是黑頭啊!”
柱子走上前仔細看了一眼,老臉一紅“臥槽,看走眼了,確實是黑頭。”
黑頭魚當地也叫黑裙魚,學名叫許氏平鮋,是當地海邊的一種原生魚。
這種魚他們之前遇到過,一般人不仔細分辨不出。
柱子純粹是馬大哈,剛才隻用了半個眼看了一下。
“這魚也挺貴的,這一條就能賣個小兩百的呢!”
魏德彪在一旁解釋道。
孫山傑歎口氣“貨比貨得扔啊!我們水庫裡的草魚就是賤命啊!”
“哈哈哈!”王強捂著頭笑了,“你也是個逗比。”
或許是因為身上綁著道具卡的原因,柱子和魏德彪也開始連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