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彪現在是柱子的禦用小弟,也是船上輩分兒最小的,他自然隻有聽令的份兒了。
他走上前,抓住刀魚的尾巴往後扯了一把,可是刀魚的牙太狠了,直接咬穿褲子咬住褲門拉鏈上不撒嘴了。
看著柱子滑稽的姿勢,魏德彪心裡暗自嘀咕,真險啊,水管子要是咬漏氣了,還怎麼滋潤剛剛相好的對象?
“這拽不下來啊!”
王強站起來擦擦眼淚,扭頭進了船艙,在工具箱裡找了一把大剪刀。
“彆扯那沒用的了,趕緊剪了吧!”
他遞過去剪刀的時候,趙有才再次插了一嘴“往哪裡剪?哪裡沒用了?”
周德山情不自禁將煙噴了出去,拍著趙有才肩膀笑道“你小子是真的狠啊!平時話不少,一張嘴就往柱子心窩子上戳啊!”
柱子接過剪刀,直接揮向帶魚,在帶魚頭後邊剪斷了。
“媽的!魚不犯我我不犯魚!”
刀魚頭身分離之後,牙口竟然還沒有鬆開,倔強的咬在褲門上。
“叫你不撒口,叫你不撒口!”
柱子用剪子將魚頭剪的稀碎,這才化險為夷站直身子。
趙有才此時再次神補刀“我真的是怕你手上沒個分寸,再把小蟲子給剪了。”
“不叫的狗咬人最凶!”柱子竄過去掐住趙有才的脖子,開始撓他的癢癢肉。
此情此景,魏德彪感歎“真是羨慕你們的工作氛圍啊!”
周德山擦擦眼淚,拍著他的肩膀安慰“彪子,你以後的工作環境更好啊!加工廠車間主任,你那工作環境都是開蚌啊!開鮑啊!掏珍珠啊!還有那麼多知心阿姨陪你,多好啊!”
王強深吸一口煙,連忙拿起魚肝接著釣魚,這種小插曲隻能是個調味劑,聊多了等下刹不住車了。
“彆扯淡了,趕緊釣魚了,不然等下中飯怎麼加菜?”
王強甩了一杆之後,持續的撥動魚竿,仿生餌在水裡跳動了起來。
柱子和德彪開玩笑歸開玩笑,人家魚獲一點兒也不含糊,倆人都已經上魚了。
王強這邊還是打龜,他迫切中魚來緩解尷尬,看了一眼係統氣運值,還好在緩慢上升。
氣運值已經由十二點上升到了二七點,正當他鬱悶的時候,氣運值陡然上升到了五十三點。
煙也不抽了,他聚精會神的感受著魚竿上的力道。
“三哥,來一根兒白將吧,南邊的煙太棉了。”
柱子見王強滅了煙,貼心的遞上一根兒。
王強搖搖頭,刹那間手上的魚線突然頓了一下。
他猛的揮動魚竿,笑著說“不抽了,尼古丁影響神經末梢發揮,你看老子滅了煙這不就中魚了!”
說時遲那時快,柱子那邊也中魚了。
周德山這邊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他強顏歡笑“你們倆不會還是錨中了帶魚吧,竿子都大彎弓了。”
“我用腦袋擔保,這魚要是帶魚,我把老二剁下來扔海裡打窩!”
王強說的如此堅決,是因為他感覺這魚和之前釣黃鰭金槍魚的感覺很像。
魚的衝勁兒很大,在水裡突突亂撞,遊速也是非常快的。
柱子也找到了熟悉的感覺“這魚要是錨上來的,我把三哥的老二扔海裡打窩!”
“臥槽!柱子你……”
王強也騰不出開手去修理柱子。
“三哥,你那邊魚出水了!是金槍魚啊!!!”
聽到金槍魚三個字的時候,魏壯壯的臉上開始麻酥酥的,交感神經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