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沈墨濃說道。
葉凡聽後,仍然忍不住發火,他說道:“上師的師門被天巫教滅門,的確是人間慘死,可哀可歎。但我母親乃是無辜之人,你我也算朋友,你何忍?”
苦智上師說道:“貧僧有冒犯令堂的地方,願意以死謝罪。”
“那天巫教的老祖宗,已經死了。”葉凡說道。
苦智上師說道:“這個貧僧已經知曉,我師兄雖然不在天巫教內,但在天巫教也有眼線。貧僧也沒想到,小葉施主你的淵源這般深厚,居然連魔帝都會出手幫忙。魔帝威名,果然名不虛傳,那不可一世的天巫教老祖宗,在魔帝麵前,也不過是土雞瓦狗。”
葉凡說道:“所以現在,你們可以放了我媽吧?我非是不通人情世故之人,事已至此,隻要我媽無恙,其他事情,我也再懶得追究。”
“貧僧還有一事相求!”苦智上師說道。
“難不成,你想讓我們去殺了巫漸鴻?”沈墨濃說道。
苦智上師說道:“如今那天巫教內,唯一的威脅,便是巫漸鴻了。殺了巫漸鴻,其他人,貧僧和師兄二人便能自行解決。還請沈施主能夠幫忙出手。”
“若是不幫,難道你們就要殺了葉凡的母親?”沈墨濃冷聲說道。
苦智上師說道:“阿彌陀佛,因是天巫教種下的,與那老祖宗倒無太大瓜葛。貧僧和師兄為這一天已經等待太久,不能半途而廢。若是你們不肯,貧僧和師兄也隻能行不仁不義之事了。大不了,事後貧僧與師兄,一起以死謝罪!”
“你……”葉凡說道。
沈墨濃淡淡一笑,說道:“上師還真是好朋友,我們葉凡好福氣,交上了這樣的好朋友。”
苦智上師說道:“阿彌陀佛,貧僧有愧。”
“師娘……”葉凡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沈墨濃深吸一口氣,說道:“上師,彆的我不多說了。放了葉凡的母親,等幾日,等幾日後,葉凡的師父回來,這事我們給你一個交代。”
“這……”苦智上師有些猶豫,說道:“貧僧知道,小葉施主的師父乃是通天之輩,隻是,他肯出手嗎?”
沈墨濃說道:“他出不出手,我不知道。但我答應你,給你和你師兄一個滿意的交代,我的話,你信得過嗎?”
苦智上師沉吟半晌,然後說道:“阿彌陀佛,貧僧信沈施主便是。”他頓了頓,向葉凡跪了下去,說道:“小葉施主,貧僧與師兄有愧於你。事後,大仇得報,貧僧也定然給小葉施主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葉凡沉默下去。
隨後,苦智上師就拿出手機去了外麵和其師兄溝通。
好半晌後,苦智上師回來,說道:“貧僧已經說服了師兄,師兄答應放了小葉施主的母親。現在,我讓師兄正朝這邊趕來。”
“在靜安?”葉凡問。
苦智上師點頭。
老太爺在一旁微微鬆了口氣,說道:“小葉先生,沈小姐,今日既然到了這裡,便由老夫來做東,大家一起吃頓便飯,你們看怎樣?”
沈墨濃說道:“不好意思,我在燕京還有公務。等葉凡的母親回來之後,我就帶他們先去燕京。葉凡的師父這幾天之內就會回來,一旦回來,屆時我們會到此處來尋找上師與你師兄一起,前往天巫教,解決恩怨。”
苦智上師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在此先行謝過!”
沈墨濃擺擺手,她有她的冷與傲。在經曆了大險,又被苦智等人利用,她那裡還有這個心情坐在這裡吃飯。
老太爺的心思是想要化解一下大家的尷尬,但顯然,是白費了。
末了,老太爺讓楊俊將準備好的一張銀行卡拿了過來。“小葉先生,這是我們之前約定好的,你請收下!”
葉凡沒有推辭,說道:“好!”
沈墨濃則沒有多問什麼。
在半個小時之後,苦智上師的師兄帶著葉凡的母親來了。
其師兄看起來六十來歲,打扮得像是苗人。他法號是明智上師,但為了潛入天巫教,已經打扮成了俗世之人。如今,他叫做譚明。
譚明的修為已經是八重天初期了。
譚明絕對是當世高手,但與巫漸鴻和沈墨濃這等高手比起來,則是差遠了。
譚明的臉形瘦削,如刀鑿斧砍一般,線條與棱角格外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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