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陵又說道:“那皇上您追求的是什麼?”
軒正浩一笑,說道:“我想弄明白,這寰宇之內,以及寰宇之外的一切存在。明白我們為什麼存在,明白我們存在的意義。這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我在一元之舟中樂此不疲!”
張道陵微微一怔,跟著說道:“有趣,有趣!貧道也曾想過這個問題,也曾一口氣飛出一千光年之外……但所見,所看,皆是虛妄。這天地宇宙,似乎永遠都沒有邊際,也堪不破其中的一絲奧妙。他日,皇上您若真能明白這些,假設貧道屆時還活著,一定要告訴貧道!”
軒正浩說道:“那是一定,屆時我會寫書立說,淩駕諸天聖人之上。我要辦到宇宙大帝都辦不到的事情。”
“了不起!”張道陵豎起了大拇指。
陳天涯來到了道觀裡麵,陽光照耀。
這裡氣候有陣法守護,一進來,便讓人心曠神怡,如沐春風。
在那道觀的庭院之中有棵大槐樹,大槐樹枝葉茂盛,那陽光透過樹葉照射下來,如撕碎的紙屑一般,斑駁琉璃。
風兒輕輕吹來,樹葉簌簌作響。
陳天涯一身青衣。
他的本命之衣是紅色,但非戰鬥狀態下,卻是他喜歡的青色。
陳天涯走了進來,便看到了那大槐樹下,一名十四來歲的少年穿著白衣,抱膝坐在那兒,神情癡癡。
陳天涯看那少年的眉宇之間,便和羅軍十分想象。他心中頓時便知,這就是自己的孫子陳念慈了。
卻是沒想到,孫子如今已經長這般大了。
他快步上前,來到少年麵前,微微一笑,喊道:“念慈!”
那少年這才抬頭,他一眼就看到了麵前的青衣文士。
陳天涯含笑。
少年回過神來,不由大喜,他跳了起來,激動的喊道:“爺爺!”
隨後,他一把撲入到了陳天涯的懷中。
陳天涯怔了一怔,如今孫子這般大了,還這般熱情。這倒讓他意外和有些不適應,但他內心之中是高興的不得了的。
陳天涯拍了拍念慈的背,說道:“乖孫,這才幾年不見,你都長大成人了。再過些時日,怕是你都要討媳婦了吧!”
陳念慈雙眼紅腫,忽然就哭了起來。
陳天涯頓時就慌了,他和陳念慈分開,然後就急聲道:“怎麼了,乖孫子,誰欺負你了?告訴爺爺,爺爺去給你出氣。”
“不是,不是的!”陳念慈搖頭,他哭著說道:“我把爸爸弄丟了。”
淚水從陳念慈的臉龐斷線珠子似的滑落。
這幾天裡,連母親都不理會他了。他心中苦悶,難以述說。
陳念慈此時看到爺爺,所有的痛苦,委屈就全部宣泄了出來。
“乖孫!”陳天涯微微一笑,說道:“不要緊的,你爸爸的事情,爺爺已經知道了。放心吧,爺爺一定將你爸爸給完好無損的帶回來。你不要哭了,現在你都長大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知道嗎?咱們陳家可沒有孬兒孫!”
陳念慈這才收住了眼淚。
實際上,陳天涯是個不成功的父親。他教的陳亦寒,囂張跋扈,後來還是被羅軍教育,才迷途知返。他對陳念慈也是一味的溺愛。
陳天涯帶著陳念慈在大槐樹下重新坐下。
之後,陳天涯安撫陳念慈,說道:“爺爺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救你爸爸的。馬上,爺爺就要啟程了。你不要擔心,你爸爸是九條命,死不了的。”
“爺爺,我要跟你一起去救我爸爸。”陳念慈忙說道。
陳天涯嚇了一跳,說道:“傻小子,你去什麼去,你以為是去好玩的嗎?很危險的。”
“我不怕危險,我想讓爸爸知道,不管多危險,我都可以陪著他!”陳念慈目光堅定的說道。
陳天涯目光複雜了起來,他為羅軍感到高興,生子如此,夫複何求呢?他不由想起了小兒子陳亦寒……
心中便是一陣抽疼。
陳天涯心裡暗道:“如果沒有天墓的事情,那該多好。我一直都不肯和那臭小子服一個軟,可若是能再來一次,我斷然不能衝動之下殺了他母親。若是沒有那一切的錯誤,該有多好。隻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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