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不敢在明麵上動手。
所以入夜之後,他就帶著人馬摸了過來。
他原本想的是,他進來無聲無息的製住沐清遠,將沐清遠控製住後,再想辦法控製營中其他的將領。
且有沐清遠在,他隻需要將沐清遠帶到京城,然後再用他的兵馬打下皇城,那他就是大功臣。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沐清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就已經識破了他。
眼下他被受製於徐英,但是這件事情卻還有轉機,因為那張紙條上並沒有署名。
他沉聲道“太子殿下誤會了,那條紙條不是給末將的。”
“末將對皇上忠心耿耿,絕不會生出異心!”
沐清遠淡聲道“你不必急於表忠心,不管這張紙條是給你的,還是給你下麵的將領的,都是你的失職。”
“為了保險起見,就隻能暫且委屈於將軍了。”
於思源的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他的那些預感馬上就成了真。
他聽得沐清遠朗聲道“於將軍深夜議事,來人,去將其他將軍都請過來,一起商議。”
門口於思源的那些侍衛聽到這句話有些驚疑不定,因為這件事情和於思源最初和他們商議的並不一樣。
他們在糾結,此時是直接衝進去,還是聽沐清遠的話去做。
徐英的抵在於思源脖頸上的刀往前遞了些許“於將軍,此時是你自證清白的大好時候。”
“你說那封信不是你的,想來你很想知道那封信是給誰的。”
“若是真的查出來那封信另有主人,今夜於將軍配合太子殿下行動,你的不察之罪,太子殿下是可以寬恕的。”
於思源扭頭看了徐英一眼,眸光深了些。
今日徐英跟著沐清遠來軍營的時候,他當時有關注到她,卻並沒有太過在意。
因為他知道能被沐清遠帶在身邊的侍衛,必定有兩把刷子,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對他們有些戒備。
隻是入夜之後,徐敏就問了他很多問題,一直纏著他不放。
徐敏的話原本就多,在軍中又曆練了兩年,彆的本事長進多少不知道,但是搞事的本事絕對比之前強。
他行事方式讓於思源頗為頭疼,又頂著沐清遠侍衛的名頭,他想不理都不行。
徐敏問他的那些話,有大半都沒有問在點子上,整個人看起來還有幾分紈絝子弟的味道。
於思源試探著問他的來曆,他又支支吾吾地顧左右而言其他,就更讓於思源有些鬨不明白於徐敏的來曆。
因為徐敏鬨得有些凶,他的關注力大半都在徐敏的身上。
他被徐敏纏的煩得不行,卻又不能直接殺了徐敏,便讓他的副將拖住徐敏,他帶著親衛過來抓沐清遠。
他卻沒有想到,沐清遠的另一個侍衛已經拿到了衍公子的飛鴿傳書,並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於思源聽到徐英的話後,心念下沉,他們這是把他的計劃全部都打亂了。
沐清遠看著他變幻了好幾次的麵色,冷冷地看著他道“難道說,方才於將軍的那番話全是假的?”
於思源此時騎虎難下,隻得道“當然不是,我對國主的忠心,日月可鑒。”
沐清遠冷冷地看著他,不緊不慢地道“實不相瞞,本宮這一次敢過來,就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