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駕車一向穩當,從前從未出現過如此差錯。
係統壯碩的身軀頂開前麵的輿體,梁崇月透過小狗旁邊露出的一點縫隙,看到了眼前的位置。
她出宮已有一段時間,已經到了曲安官道,再拐個彎就到她的公主府了。
“本公主沒事,發生了何事,突然停車?”
平安聽到殿下沒事,一顆心才稍稍安定了些,回頭看向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猶豫著開口:
“殿下,前麵有人攔車,因為是忽然出現,馬匹受驚前蹄踢在了他身上,現在人已經昏死過去了。”
梁崇月眉頭微皺,從榻上起身,準備下車去看看,小狗已經先她一步跳下馬車去查看那人情況了。
梁崇月剛走出馬車,站在平安往日坐著駕車的地方,就看見係統在那個倒地之人麵前又推又聞。
係統的手勁不小,被它這樣折騰都沒醒,看著倒是暈的挺真的。
“宿主,他是裝的,人沒暈,敢在曲安官道上攔咱家馬車,這小子怕是不想活了。”
係統還在生氣方才馬車急停之仇,它還是第一次在宿主麵前丟這麼大的臉。
梁崇月站在馬車上,瞧著不遠處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男人像是死了一樣靜靜的躺在那裡,胸前一絲起伏都沒有,若不是被係統識破,他這副模樣怕是能騙過平安。
“你回去找些人來將他抬到公主府,既然是本公主的馬匹傷了他,自然不好不管。”
平安一想到此人渾身浴血突然出現,下意識就覺得危險,剛想勸解公主殿下三思,就見殿下眼中滿是玩味的笑意。
是他想多了,殿下足智多謀,他能想到的,殿下怎麼可能想不到。
自從殿下出宮後,不用每日練武學習,也少了幾位公主殿下偶爾前來挑釁打發時間。
朝堂諸事枯燥乏味,總不讓殿下省心。
現在有個不怕死,主動送上門來給殿下打發時間,殿下怕是已經想好該如何處理了。
平安默默的行禮下車,在路過那個躺在地上不知道是裝暈還是真暈了的男子時,在心裡為他上了柱香。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你是誰派來的,希望你能多撐一些時日,好叫殿下把最近的不愉快都發泄出來,你也算不枉此行了。
梁崇月從馬車上下來,默默走到距離男子三步遠的距離,就不再靠近。
“宿主,我能給他來個泰山壓頂,烏鴉坐飛機,教他重新做人嗎?”
接收到係統真摯的眼神,梁崇月笑著看它頭頂亂糟糟的毛發。
方才飛出去的時候,應該還打翻了冰酪,不然這毛也粘不到一塊去,現在瞧著黑黑白白的一塊一塊,像是剛從垃圾箱裡爬出來的流浪狗一樣。
難怪係統今日如此生氣,梁崇月強忍著笑意,朝它點了點頭。
下一瞬,還不等她退遠,係統一個飛躍起跳,像是個小炮彈一樣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發出痛苦的悶哼聲,係統是加成版土鬆犬,看那樣子少說也有一百斤,這一下子不說五臟六腑移位,肋骨也得斷上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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