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晏暮槐問三十五。
三十五下意識想叉腰，兩個小短手都抬起來了，忽然想起這種傻裡傻氣的動作不符合它現在的氣質，就又放下了。
“是的主人，我不是什麼係統，是您的本命劍七瓣雪的劍靈。”三十五強調，“七瓣雪這個名字真的很難聽，這個家夥的品味是真差。”
它口中的這個家夥指的是戎燼。
“我給師父的本命劍取的名字？”在戎燼的記憶裡，他可沒做過這種事。
而且晏暮槐是鬼修又不是劍修，哪裡來的本命劍？
“哼，誰讓主人寵你呢。”三十五語氣酸溜溜的，把頭扭到一邊，用眼角餘光去瞥戎燼。
戎燼雖然不知道三十五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但是這句話他很愛聽，嘴角微微翹起，握著晏暮槐的手也更加用力了。
“彆問一句你說一句，直接把事情說清楚，告訴我這兩百萬功德點有沒有白花？”晏暮槐聽三十五說的事，也沒什麼印象，但是七瓣雪這個名字，他似乎是感覺有些熟悉。
但不排除是三十五開口說之前，他跟戎燼在討論劍身上的雪花花紋，讓他的思維有些先入為主了。
“肯定沒有白花呀，雖然我現在這個皮套還是那個主神給的，但是數據庫裡那些負麵數據我已經清空了，不會再被自毀程序炸，我現在就是您的本命劍，您可以隨時將我召喚回去。”三十五從晏暮槐拍拍胸口，神氣得不行。
它一下子想起來的信息有點多，腦子還亂著，晏暮槐讓他一次性說完，還是有點為難它的，它需要先整理一下，然後一件件事慢慢說。
“師父以後還需要用功德點換壽命嗎？”在三十五整理思緒的空檔，戎燼問了他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晏暮槐也挺想知道，這個功能在三十五的數據裡，算不算是負麵的。
不料三十五看了戎燼一眼，“需要的。”
“你都不是係統了，現在應該也不受主神控製了，為什麼晏先生還需要積攢功德點？如果功德點沒有續上，那他豈不是還有性命之憂？”完整的長劍飛到三十五身旁，裡麵傳出明霏的聲音。
“攢功德點這個功能就不是主神給我的，是戎燼在異界時給我開發的。”三十五說到這裡，聲音明顯有些難過，它又跳到沙發上，挨著晏暮槐坐下，“主人在異界時就不被天道所容，是戎燼提前預料到，在我身上開發這個功能來為主人續命的。”
這話一出，晏暮槐跟戎燼都震驚不已。
“我開發的功能？”戎燼有些懷疑起來，“你確定沒認錯人嗎？你說你是一個劍靈，而積攢功德點這個功德是主神空間的係統才能擁有的，這兩者都不是一個物種吧？”
三十五又輕輕哼了一聲，“你聰明唄，整天就搗鼓著怎麼給你的係統開發新功能，想要脫離主神的掌控，沒多久就把魔爪伸到了我身上，是聽你說可以保護主人我才配合你的……”
說到以前的事，三十五就有點停不下來了，而且越說越偏題。
“停！”戎燼衝三十五抬了抬手，“我的係統？脫離主神的掌控？”
他聽得滿腦子問號，跟三十五誇他聰明的話形成鮮明對比，這時候他感覺自己一點都不聰明，甚至顯得有些愚蠢。
“對啊，你不是一口一個師父地稱呼主人嗎？我以為你們已經想起異界的事了，那時候你帶著係統接近主人，使儘渾身解數攻略他，我一看你就不是個好東西，多次勸主人離你遠點，可是主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點膚淺，容易對好看的人見色起意，你出現之前，就沒有一個能入得了他眼的人，你出現後他就一眼淪陷了，這些你倆都一點印象也沒有？”
三十五一邊說一邊看著二人茫然的表情，感覺有些挫敗。
這種說什麼話都沒有人附和的孤獨感，真令它難受。
“你可能有些誤會，我們的確在異界生活過，也是師徒關係，但是跟你說的那個異界好像不一樣？”晏暮槐有些遺憾地看著三十五。
三十五說的事情，讓他感到非常陌生，他在異界漫長的幾千年裡，沒有一個地方能跟它說的對上。
“意思是沒有我存在的情況下，你們還在一起度過了一個世界？不太可能啊，功德點係統在我身上，沒有我您是怎麼活下來的？”三十五也開始迷糊了。
它這問題就問得有點不著邊際了，什麼話都是它在說，連它都不知道的，晏暮槐跟戎燼怎麼會知道？
“我打斷一下，你說我在異界是帶著係統攻略師父的人，就跟你在這個世界，跟你那個廢物前宿主一樣的工作？”戎燼問三十五。
三十五點點頭，“對啊，不過在這個世界，主神的命令是讓前宿主攻略你，感化你，讓你能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而你在異界攻略主人，是為了殺掉他，因為他是那個世界的頭號大反派。”
晏暮槐聽得俊臉有些扭曲，“我犯天條了？”
三十五無奈的攤開手，“天道不容，你就算常年扶老奶奶過馬路，也會被雷劈的，戎燼就是那道被主神降去劈你的雷。”
“不好意思，再打斷一下，那我的係統呢？”戎燼完全把三十五說的話當成故事來聽了，一點代入感都沒有。
他這麼問，就是想證明三十五說的話不成立，人能綁定係統這種離譜的事他都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他怎麼可能會有係統？
三十五指了指旁邊飛著的長劍，“那不就是嗎？”
明霏晃了晃劍身，“我？你說的是我，還是這把劍？”
“當然是你啊，都說了這把劍是我的身體，當時你要被主神抓回去了，主人就把我扔出去抵擋主神的爪子，我看你快要死了，就分了一半身體給你，結果我被它抓回了主神空間……”三十五說到最後都有些咬牙切齒了。
它說的每一個字對客廳裡的兩個人和一把劍都是無比勁爆的消息，他們聽後沒有立即發問，在沉默著消化。
過了好一會兒晏暮槐才問三十五，“主神抓你去主神空間後對你做了什麼？你又為什麼會變成一個係統出現在這個世界？”
直覺告訴他，三十五剛才被吸進劍身，叫得那麼淒慘，應該就是想起了在主神空間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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