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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 那是這世間最耀眼的笑顏(1 / 2)

深秋時節,冷風帶走夏日最後一絲炎熱,令寒意滲透小鎮的每個角落。

此處名為“臨江”,坐落在長江河畔,是個人口不過數萬、被農田與林木包圍的不起眼鎮子。

儘管與沿海大都市相距不遠,但經濟發展並未令小鎮乘上快船。十幾年來,田地與低矮的房屋一成不變,唯有遠處冰冷的工業園區不斷增加。年長者外出工作,年少者則在外求學,最終肯留在破敗小鎮的人寥寥可數,唯有農田的蟲鳴鳥叫始終喧囂,為河畔橋邊所餘無幾的住戶帶來些許煙火氣。

這一日,介雲福利院迎來了幾位罕見的客人。

“就是這裡?”

出租車裹挾著灰塵砂礫停在道邊。幾個年輕人走下車,好奇打量著麵前充滿上世紀風情的建築物。

他們是來自隔壁城市的大學生,正在導師的要求下做福利院相關的社會調查。為了獲得足夠資料,乾勁十足的年輕人們乾脆聯係了一所周邊鄉鎮的兒童福利院,打算親身上陣去當幾天誌願者。

剛踏入院子,他們便見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們已經在門口翹首等待,連忙上前自報家門攀談起來。

大學生們聯係到的負責人名為梁靜,正是介雲福利院的院長。日夜操勞在女人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年紀還不到五十,黑發間已經夾雜了難以掩蓋的白絲;不過,她的性情倒如電話中所聞一樣和善熱情,還特意和同事們一起出門迎接這些來訪的稀客。

“通大的常子文同學?”

見為首的男生應聲回應,梁院長立刻眉開眼笑。

“歡迎歡迎。外麵風大,快進來坐。”

一行人跟隨院長的腳步行入屋內。推門的那一刻,走在最前的年輕人隱約聽到了類似幼童啼哭的聲音。但那微弱的聲音混合在風中很快便消失無蹤,未等仔細思索,眼前的景象便將他們驚在當場。

在來到這裡前,大學生搜索了雜七雜八的資料,也討論過如何對待無父無母的孤兒才不會刺痛他們,甚至做好了被畏懼或敵視的準備。

但眼前的畫麵瞬間便打破了他們太過單純的想象。

空曠的大廳裡隻有不到十個孩子,他們圍繞圓桌安靜坐著,自顧自擺弄手中的書本玩具。而儘管人數不多,新來的誌願者們依舊紛紛愣在當場。

坐在矮桌前的幼童似乎都不超過十歲,卻與精力旺盛、活蹦亂跳的同齡人們截然不同。常子文清晰地看到離他最近的小家夥左袖口空蕩蕩的,右手也少了兩根手指,以至於握筆的動作艱難笨拙,隻能畫出彎彎曲曲的線條;旁邊的女孩癱坐在寬大的輪椅上,連稍稍起身都很難做到,正費力地伸長手臂去夠桌上的褪色玩偶。而看起來年紀最小的孩子雖四肢俱全,卻消瘦得觸目驚心,不協調的肢體動作也怪異極了。他似乎根本沒辦法在椅子上坐穩,隻好孤零零地倚靠在牆角,彩色積木散在柔軟的地毯上,七零八落不成形狀。

“……”

一時間,連班裡最活潑外向的同學都說不出話。

放眼望去,整個屋子裡居然沒有一個“完全健康”的孩童。他們看起來呆愣木訥,幾乎沒有人願意抬眼看看進門的陌生人,也並不交談嬉戲。大廳靜得可怕,直到梁院長的聲音打破凝滯的空氣,才讓大學生們如夢初醒。

“你們先坐。吃點水果?”

看到一旁桌上洗得乾乾淨淨、顯然早已準備的蘋果鴨梨,坐立不安的誌願者們哪敢點頭,紛紛擺起了手要求院長先給自己派點活。有眼神好的同學已經抄起桌上抹布,恨不得當場把每個平麵都擦一遍。

年輕人猴急的模樣頓時將院長逗笑了。她剛要開口,突然被一個電話打斷了交談。

大學生們聽不到電話內容,隻見院長匆匆應了幾句便表示有離開一會,安頓誌願者先坐下休息。而年輕人目送那道急急忙忙的背影遠去,哪裡能安心坐得下,麵麵相覷片刻後決定先行動起來。

搶到抹布的女生迫不及待去擦起了玻璃上的汙漬,也有人直奔轉角處的掃帚。常子文左右看看,拿出準備好的零食點心,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孩子們。

“你好?”

他嘗試和輪椅上的小孩搭話。但幼童的態度很漠然,隻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頭去沉默地擺弄玩具。視線交接的那一刻,年輕人不禁僵住了——那目光中絲毫沒有活潑的氣力,宛如一潭死水般寂靜又麻木。

初出茅廬的誌願者愣了一會,沒有繼續和孩子們講話,默不作聲地退出了這個房間。

常子文來不及思考那個半身癱瘓的孩子麻木的眼神意味著什麼,更不敢想象這座福利院的年幼“病患”都過著怎樣的生活。他下意識想要出門透透氣,剛行至屋簷下的走廊便見到前方一陣騷動。

有個臟兮兮的身影正在灌木叢中鑽來鑽去,蹭得滿身都是落葉和汙泥。那個男孩看起來已經有十多歲大,神情卻如同嬰兒般呆滯,眼距也寬得離奇,顯然有智力方麵的缺陷。一旁的護工急得團團轉,努力想要把他拉起來,男孩卻一屁股坐在地上拒不配合,兩人互相拉扯得臉紅脖子粗,場麵混亂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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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一頭霧水地看了一會,正打算去搭把手,旁邊的門突然被推開,幾個孩子從中猛衝出來,順著廊道跑遠了。最末尾的小家夥似乎被走廊中的陌生人嚇了一跳,頓時左腳絆右腳,啪地在誌願者麵前摔了個大馬趴。

這通轟轟烈烈的動靜把常子文嚇了一跳,趕快伸手去扶。而摔了一跤的小女孩仿佛把自己摔傻了,也不做聲,隻呆愣愣地盯著大學生看。

“呃,你彆怕,我不是壞人。”此刻的年輕人早已把背熟的自我介紹忘了個乾淨,生怕自己將幼童嚇壞,連忙磕磕巴巴地解釋,“那個……我是通大的常子文,是來做誌願者的。哦對了,誌願者的意思就是……”

新任誌願者把話講得顛三倒四,語言表達力直追灌木叢裡那位患有唐氏綜合征的少年。女孩愣頭愣腦地盯著陌生人看了一會,揮舞雙手比劃了起來。

大學生一愣,這才意識到她居然是個聾啞人。

女孩的手語打得飛快,直把常子文比劃得眼花繚亂。他之前所做的準備中可不包括學習手語這一項,正扭頭要向院子裡的護工求助,突然聽到有說話聲傳來。

“她是說——您踩到她的小熊啦。”

常子文低頭一看,好似被火燙了一般挪開自己的腳——有些破舊的小熊玩偶正靜靜躺在地上,柔軟的耳朵上被印了個灰撲撲的鞋印。大學生一迭聲地連道對不起,將小熊撿起來拍淨,這才有空看向說話者。

那是個和摔跤的小家夥身高相近、大約四五歲的女孩。就和福利院中所有無父無母的孩童一樣,她身穿款式簡單又耐臟的深色半袖,頭發也被剪成了容易梳理的長度。猙獰的燒傷疤痕從她的左臉一路蔓延到脖頸,又沒入衣領下,看起來分外駭人。

之前在大廳中所見令常子文已經意識到,在如今這個生活富足、國泰民安的年代,隻有身體存在嚴重缺陷的孩子才會被父母遺棄。他沒有對女孩露出不禮貌的吃驚表情,蹲下身道過謝後,將小熊玩偶遞還給原主,又認真地重新進行了自我介紹。

兩個小孩被講得搖頭晃腦,也不知將大學生那套囉嗦的說辭聽進去了多少。好在她們都很給來訪者麵子,沒有大廳裡的同伴那樣無視生人,會說話的小家夥甚至衝他微笑,說了聲你好。

難得見到能夠正常交流的孩子,常子文不禁和她們多聊了兩句。聽聞他是來幫忙乾活的“誌願者”後,小啞女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開始拉拽大學生的袖口示意他跟自己走。

“我們正好要去康複室幫忙。”臉上有傷疤的女孩輕車熟路地充當朋友的翻譯,“要一起來嗎?”

正苦於找不到事做的年輕人眼睛一亮,立刻答應了下來。

他跟隨著兩個女孩的腳步左拐右拐,一路行至建築物深處。剛推開門,嚎啕的哭聲迎麵衝來,將耳膜震得嗡嗡作響。

常子文腳步停滯,愕然看著眼前的景象。

身處康複室內的都是體態歪歪扭扭、站都站不穩的幼童,正在醫生的幫助下進行複健訓練。扶著雙杠勉強挪步的孩子還隻是雙眼含淚,另一邊躺在床上的小患者已經哭到聲音嘶啞。誌願者眼看著醫生一遍遍用力按壓他痙攣的小腿,劇痛令年幼的孩童嚎哭不止,加上慘白的燈光與泡沫拚圖地板褪色的圖案,將這一幕渲染得仿佛電影中的人間煉獄般慘烈。

下一秒,咣當的聲響打斷了大學生的胡思亂想——不知是誰撞倒了桌上的水杯,冒著熱氣的黏膩糖水頓時潑灑一地,打濕了拚圖地板和堆在牆角的器械。

兩個小女孩對此情景似乎早已見怪不怪,飛快跑去拿清掃工具。常子文這才如夢初醒,趕緊進屋想給忙亂的護工們搭把手。

“謝謝你啊。”

找不到抹布、乾脆掏出包中紙巾準備擦地的誌願者一回頭,便見到剛才匆匆離去的梁院長也坐在康複室一角,身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瘦瘦小小的孩子。

常子文一邊收拾滿屋狼藉,一邊和忙於照顧病人的院長搭話,終於了解了這座福利院的真實現狀。

作為這一帶村鎮中唯一的正規福利院,這裡接收了大量被父母遺棄的兒童,他們或患病、或殘疾,遠比健康的同齡人難照顧。與之相對,福利院中的人手則嚴重不足,不超十人的護工每日都忙得團團轉,連本應司管理職的院長也不得不親自做苦力活。為了減輕大人們的負擔,福利院中為數不多的幾個肢體健全的孩子都早早懂得了幫忙,無需吩咐便會自覺承擔起打掃衛生、收拾雜物等簡單工作。

大學生從小生活條件優渥,哪裡見過這樣的人間疾苦,聽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當即拍著胸脯向院長保證,這個學期他會經常帶著同學們來做義工,有什麼難搞的活計都儘管丟過來吧。

或許看出年輕人的熱情並非虛假,梁院長也終於肯放下客套,簡單說明了福利院每日的工作流程。

“下午我們要打掃食堂——不認識路的話叫璐璐和曉夜給你們帶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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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子文點頭應聲,看了看旁邊正忙著擦洗泡沫拚圖的兩個小女孩。

一個是不能說話的聾啞人,另一個因燒傷而容貌毀損,若是在普通的幼兒園,她們多半會成為同齡人們排擠和冷眼的對象。但福利院沒有那麼多紛爭與歧視——你坐著輪椅,她隻有三根手指,而我聽不到聲音;每個人都平等地殘缺著,令異常成為了小小福利院中的“正常”。

似乎是察覺到視線,臉上有疤的女孩困惑轉頭,與誌願者麵麵相覷。

常子文隻愣了一下,便果斷展現了一個呲出門牙的燦爛笑容。小孩從沒見過這種款式的愣頭青大學生,一時被呲得摸不著頭腦,隻好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個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正在此時,有護工砰地推開了門。

“有人看到鵬鵬了嗎?”

常子文已經從閒談中得知“鵬鵬”是那個唐氏綜合征小患者的名字。梁院長聞言果然眉頭緊鎖,馬上站起身。

“我和你一起找。”

兩人急匆匆離開康複室,尋找那個智力有缺陷的不幸少年。她們直奔小孩青睞的寬闊院落而去,未能料到要找的人其實在截然相反的方向。

西南角,食堂後院與河流相鄰,高大的木製圍籬立在岸邊阻斷了坡道,防止年幼的孩童不慎跌落水中。

少年趴在圍籬下,努力伸長手臂,試圖去夠外麵土地上掉落的雜物——那東西亮晶晶的閃著光,似乎是個再常見不過的一次性打火機。

郊外林區,身著米色風衣的青年倚靠在樹旁,望著自己已經徹底沒電的手機,垂頭歎了口氣。

在提了個背包便風風火火地踏上旅程時,他隻是想去附近著名的茶園采購些茶葉作為節日禮物送人。常言道,上帝在為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一定會用門夾你的腦袋——等等,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算了,這無關緊要。

總而言之,在青年二十多年的人生認知中,他們這群能夠借用風雨雷電之力,擁有“特殊力量”的人似乎從來沒有和“好運”二字扯上關聯。二十一世紀文明社會並不認可武俠小說般的打架鬥毆殺人越貨,但無論擁有力量的人想打卡上班還是想違法亂紀,所謂“年長一代的淵源仇恨”都會將他們拖進怪圈裡難以掙脫。

麵對著一片黑壓壓的槍口,青年並不想背著幾大包茶葉打架,隻好一邊念叨著“有錢去黑市買槍不如還房貸”一邊抱頭鼠竄。

——直到鼠發現自己竄進了渺無人煙的荒山野地。

望眼望去,四周除了林木便是找不到邊的農田,根本不知路在何方。青年正琢磨著要不要鼠竄到高處的樹梢去尋找通路,來自腰間的震動令他露出了有些詫異的神情。

在長風衣的掩蓋下,他的腰間懸掛著兩把武器。黑鞘寬刃劍靜靜垂著,而旁邊的白鞘長刀正在輕微震顫,發出陣陣金屬鳴聲。

“嵐羽,你即使在這種深山老林裡也‘信號十足’,哈?”青年彈了彈刀身。

他所攜帶的武器——重劍烈羽與長刀嵐羽,據說是清末的能人異士為他們這類人特意打造的兵器,能夠承載風雨雷電之力,是有價無市的珍寶。

——此言出自他喜歡故弄玄虛的長輩,真假未知,多半是假的。

青年接過這兩把兵器時並不情願。除非把它們直接扔去賣廢鐵,否則再“有價無市”的珍寶都對他在信用卡和房貸之間團團轉的倒黴生活毫無幫助。況且帶著這種鬼東西連地鐵安檢都過不了——“承載雷霆”說得好聽,不就是通個電而已,難道三塊一把的美工刀就不導電嗎?

不過,被長輩吹得天花亂墜,甚至要脫離唯物主義價值觀的兩柄武器多少有些不同尋常之處。比如白色的長刀「嵐羽」能夠感應到擁有同類能力的人,它會用微弱的震動來顯示目標所在的方向。

——被青年戲稱為“信號探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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