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飛見陳飛宇不說話了,還以為陳飛宇在權衡利弊,便重新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相信,陳飛宇絕對會選擇息事寧人。
元禮妃心中同樣奇怪,她當然知道陳飛宇不會把廖雲飛的威脅當回事,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陳飛宇在聽到“廖雲飛”的名字後,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莫非,背後還另有隱情?
在元禮妃越來越奇怪的眼神中,陳飛宇已經打定主意,決定暫時不打草驚蛇,而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突然,廖雲飛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伸出食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道“你考慮清楚沒有,到底是拿錢走人,還是準備跟我廖雲飛硬杠到底?我可得勸你一句,年輕人要學會識時務,不要做下讓你後悔的決定。”
陳飛宇抬起頭來,眼神玩味,挑眉笑道“可惜,我這個人一向是不識時務的。”
“真是不識好歹,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廖雲飛重新站了起來,或許是他經常跟盜墓打交道,身上散發著陰寒的氣息,道“先前費文海跟我打電話說你很厲害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你是一位武者,你以為我會愚蠢到不做絲毫準備,就來這裡跟你談判嗎?”
“你有什麼手段儘管施展出來,我一一接下就是了。”陳飛宇神色不屑,不用說,廖雲飛口中的‘準備’,就是他身後的那位老者,然而,區區“通幽後期”的實力,又怎麼可能被他看在眼裡?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要後悔!”廖雲飛冷笑一聲,突然高聲道“張三爺!”
果然不出陳飛宇所料,廖雲飛身後那名身穿白色練功服的老者應聲而出,背負雙手走到陳飛宇的對麵,原本一直微微眯起來的雙眼,驀然睜大,射出一道精光,氣勢淩人,顯然有著深厚的內功修為。
然而,他的內功修為,在陳飛宇眼中看來,跟三歲頑童,哦不,看在對方是“通幽後期”武者的份上給一點麵子,頂多跟七歲頑童沒什麼兩樣。
廖雲飛得意地介紹道“張三爺是我們永古市有名的老拳師,十年前他的實力就已經到了‘通幽後期’的境界,同時開始開辦武館傳授拳法,門下弟子多達四五百人,也是永古市響當當的一號人物,經過這十年的潛心修煉,張三爺的修為,就算沒到那傳說中的宗師境界,隻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費文海驚呼一聲,雖然早就知道張三爺實力強絕,但怎麼都沒想到,竟然強到了接近宗師強者的地步!
“廖先生謬讚了,老夫一階武者,哪敢與宗師強者相比?”張三爺被廖雲飛一頓吹捧,神色得意,雖然口中謙虛,還是忍不住想要炫耀一番。
隻見他雙腳微分,內勁向雙腳運去,當他抬腳離開原來的位置後,突然,眾人隻見堅硬的地板上,出現兩個深陷一寸的鞋印。
“我去,不愧是張三爺,太牛逼了!”費文海又是驚呼一聲,這可是堅硬的大理石地磚啊,竟然輕而易舉就能在上麵留下腳印,這簡直比武俠小說描寫的內功高手還要厲害!
就連元禮妃都有一瞬間的驚訝,這位老先生想不到這麼厲害,不愧是永古市有名的老拳師,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而廖雲飛和他身後的另外兩名手下,更是當場喝彩!
“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張三爺神色得意,微微拱手,眉飛色舞的向陳飛宇看去,想看到陳飛宇驚駭的表情。
然而他卻失望了,陳飛宇神色平淡,甚至,在他嘴角間,還噙著一抹嘲諷的笑意,對於陳飛宇來說,張三爺此舉,的確是雕蟲小技。
張三爺微微一愣,隨即心裡冷哼了一聲,把陳飛宇當成了乳臭未乾的小毛孩,看不懂他顯露的這一手是多麼的困難,所以才會不屑一顧。
廖雲飛神色更加得意,繼續對陳飛宇道“我知道你們魏家護衛隊的成員,實力大多在‘通幽中期’以及‘通幽後期’,像你這麼年輕,絕對不可能到‘通幽後期’,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修為頂多也就‘通幽中期’才對。”
陳飛宇搖頭而笑,還真是自以為是的猜測。
廖雲飛見陳飛宇沒否認,還以為是自己猜對了,神色更加得意,道“拚身份背景,我們博彩公司的大老板,地位還在你們魏家之上,而拚武道修為,你隻是‘通幽中期’,而張三爺已經到了‘通幽後期’,甚至差一步,就能突破成為傳說中高高在上的宗師強者,你同樣不是張三爺的對手,可以說,跟我廖雲飛作對,你輸定了!”
說罷,廖雲飛哈哈大笑,氣焰囂狂!
陳飛宇仿佛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神色十分古怪,一指張三爺,道“你說他僅差一步之遙,就能突破到宗師?真是異想天開,以我的眼光看來,他和宗師還差了十萬八千裡,甚至,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再進一步!”
廖雲飛笑聲戛然而止。
張三爺更是臉色頓變,因為陳飛宇說的沒錯,他年輕的時候貪功冒進,以至於曾走火入魔,雖然被救了回來,但也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那就是終其一生,也沒辦法突破成為宗師,這也是他心灰意懶之下,開始創辦武館把重心放在賺錢上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