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煬出乎意料的拒絕,陳飛宇不由愕然,難道他的分析有錯的地方?
看到武若君幸災樂禍的樣子,殷煬連忙說道“陳先生不要誤會,我之所以說不能,是因為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做不了,請陳先生和若君小姐移步,我帶你們去見真正能夠做主的人。”
陳飛宇和武若君對視一眼,整個殷家裡麵,地位比殷煬還要高的,那就隻剩下殷家的那位“傳奇中期強者”—殷十方了。
“兩位這邊請。”
殷煬做了個請的手勢,帶領陳飛宇和武若君向後院走去。
一路來到後花園,陳飛宇隻見花園麵積頗大,有假山有池塘,吹水微皺、綠柳飛揚,一派秋季風光。
在花園的涼亭中,分彆坐著一對老少爺孫下象棋,老者已至耄耋之年,但雙眼明亮,精神雋爍,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坐著下棋,卻散發出一股強悍的氣勢。
陳飛宇暗中點頭,如果沒猜錯,這位老者應該就是殷家的最強者殷十方。
至於另外一名青年,年約三十歲,眉宇間和殷煬有幾分相似,應該是殷煬的兒子。
果然,殷煬快步走到了涼亭處,道“老爺子,有貴客上門來了。”
那名青年站起來,恭敬地喊了一聲“爸”,接著向陳飛宇和武若君看去,神色間流露出一絲驚訝,也不知道是驚訝於陳飛宇的年輕,還是驚訝於武若君的美貌,亦或者是兩者皆有。
老者抬起頭,看向陳飛宇,站起來嗬嗬笑道“大名鼎鼎的陳飛宇,果然如傳說中說的那般年輕,那般神采飛揚,我是殷十方,歡迎你來殷家作客。”
“我的來意,你應該清楚吧?”陳飛宇邁步走了過去,既然殷十方一眼就能認出他,說明自己來的時候,殷十方就已經知道了。
殷十方笑而不答,反而問道“都說棋如人生,通過一個人的棋風,能夠看出這個人的性格特點,陳先生有沒有興趣來下一局象棋?”
他雖然是問句,但是已經坐下去擺開棋子,等著陳飛宇入局,不容陳飛宇拒絕。
有趣。
陳飛宇輕笑一聲,看來殷十方是想通過下棋來觀察他,不過,他有何懼?
他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坐在了殷十方的對麵,一邊擺著象棋,一邊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武若君還是第一次見到陳飛宇下棋,也不知道陳飛宇棋力如何,便走到涼亭裡麵觀戰。
殷十方紅棋先行,一擊“當頭炮”居中擺了上去,“啪”的一聲頗有氣勢,突然問道“你對岑家了解多少?”
陳飛宇順勢跳馬,老老實實地道“隻知道岑家的實力在中月省獨一檔,和其他的家族,比如說殷家比起來,岑家似乎強得離譜。”
“不錯。”殷十方隨手走了一步棋,同樣把馬跳了上去,套路很傳統很保守,道“算上岑嘯威在內,岑家表麵上一共有五位傳奇強者,已經被你殺了三個,還剩下兩個。
實際上,岑家真正的強者,則是岑嘯威的父親—岑今歌,據說他的實力,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到了‘傳奇後期’,自十年前便開始閉關,想要突破到‘先天’境界。”
此言一出,武若君心中震撼,難怪岑家不把武家放在眼裡,原來岑家還有這樣一尊大佛。
“在來中月省之前,琉璃曾說過,中月省有連她都忌憚的強者,莫非就是指的岑今歌?”
陳飛宇越想越有可能,雖然有些意外,卻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蘇家、殷家都有隱世修煉的強者,岑家作為底蘊深厚的第一大家族,有岑今歌這樣的強者也不奇怪,隻是,“傳奇後期”強者未免有些太驚人了。
“岑家的實力,要遠遠超過你們的想象。”殷十方繼續走了下一步棋,兵往前走逼近河區,既給他的“馬”騰出了閃轉騰挪的空間,又帶給陳飛宇一定的壓迫感。
“岑家再強我也不懼,隻是不知道,殷家懼是不懼?”陳飛宇輕笑一聲,直接跳馬,進入殷十方的地盤,雖是後手,但進攻性十足。
殷十方卻不加理會,自顧自走著自己的棋路,不答反問道“那你可知道,為什麼岑家的實力,能在中月省獨一檔,死死壓製著下麵的諸多家族?”
“這也是我疑惑的問題。”陳飛宇眉宇間閃過一絲狐疑,作為第二大家族的殷家,比起岑家來說,弱的簡直不是一點半點,不,嚴格來說,中月省十大家族中,後麵九個家族加起來,都不是岑家的對手,這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