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兩人捂著肚子,腹部如同刀絞一般。
章恍精神渙散,費力思索著:“可是那送飯的人是和我們一起吃的,都是從一個大盆裡麵盛的那個什麼蛋炒飯。”
古代人都是有些迷信在身上的,更何況是海島部落式的小國。
章釗不由猜測:“禍從口出,該不會是我們和那群漁民推辭說身體不適,結果災禍真的找上門來了吧?”
“或許是水土不服,彆多想。”
章恍分析著:“更何況我們現在真的腹瀉了,那就證明我們昨天不同漁民們一起出海並不是找借口,更能打消人疑慮。”
這一次攻占海州島,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他們蘇南群島遭受旱災,近半年沒有下雨了,河流湖泊乾涸。而海州島河流眾多,淡水資源豐富極了。
章釗:“這島上都是些沒見過世麵的人,怎麼可能想得到我們準備攻占海洲島,他們甚至連我們彌國都沒聽過。”
章恍搖搖頭,蜷縮著身體:“不好說,聽說有一批是從大盛朝首都來的流犯,其中還有幾個武將,小心應對。”
海洲島地理位置隔絕,自成一島。
辛澈戰神之名風靡大盛朝大陸,鎮守北疆邊塞的他守護神的盛名都流傳到了海洲島,足見其影響力。
不過終究是隔得太遠,而且海州島居民對於大盛朝沒有什麼歸屬感,南島這邊的人更是對於辛澈一家的戰鬥力沒什麼概念。
兩人雖然身體不適,但是還是要忍痛討論接下來的安排,聽到弟弟的顧慮,他問:“你可說的是那昭平侯一家?”
章恍:“對,特彆那個叫辛澈的,聽說是大盛朝的戰神。”
章釗了然:“弟弟,你不用擔心,你可記得我是被部落大祭司撫養長大的?”
“那辛澈身上有蠱蟲的氣息,而且是很厲害的蠱蟲!”
“我推測是金蠶蠱。他估計活不了多久了。被下了金蠶蠱的人,表麵上看起來和常人無異,實際上等蠱蟲將人的五臟六腑蠶食完的那一天,便會暴斃,七竅流血而亡。”
哥哥的話讓章恍頗為意外,不過他思索一番也就理解了,“也是辛澈現在被流放,和待宰的羔羊無異,視他為眼中釘的人,怎麼會允許他好好活著?”
章釗提起這件事,隻覺得腹部痛意都減輕不少:“而且金蠶蠱不止影響宿主,還會影響宿主周邊的人,讓他們身體變差,我估計昭平侯和辛二郎都命不久矣。”
章恍興奮道:“那真是天助我也!”
章釗眼神陰鷙:“等我回去向部落大祭司要些藥引子,能夠立刻催發中蠱之人體內的蠱蟲暴動。”
他甚至有些期待了:“我們攻占海洲島的時候,昭平侯一家若敢反抗,肯定能夠派上用場。”
章恍放心躺下:“哥哥,還得是你啊!”
“不行,我又有想上茅房的衝動了……”
章釗艱難地從床鋪上爬起來。
章恍剛躺下又起身了,來了個仰臥起坐:“我先我先,你彆跟我搶!”
“又不隻有一處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