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細細一看自己懷裡的東西,居然是賀家最高權限的芍藥金印!
他瞪大眼睛:“可是江掌櫃?”
“我們賀修竹掌櫃吩咐我們替您辦事的命令半個時辰前才到,沒想到您到的這麼快。”
“是小的有眼無珠了!”
江黎黎聽到管事說的話微微挑眉,看來這賀修竹還挺有誠意,不僅給她發來了問候書信,而且已經提前吩咐好了海洲島北岸的這些手下,估計是預估到了自己可能會來海洲島北岸辦事。
管事此刻說話的語氣比先前恭敬了許多:“這位掌櫃的可是要住宿?我們馬上安排馬車!”
“這艘小舟您就停在這邊吧,我們會幫您泊好的。”
“那便勞煩管事的了。”
江黎黎微微頷首。
穿過來這小半年時間,她周身的氣度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僅身體素質比從前好了許多,身上隱隱散發出不容忽視的氣場,儼然有了幾分掌櫃的模樣,更彆說她周圍還有兩名保鏢撐場子。
管事是有眼力見的,馬上安排了馬車來送貴客去客棧。
駕駛馬車的馬夫是位年輕小哥。
往常他是專門負責接來北岸的賀修竹或者賀修竹手底下的得力乾將的。
今日來接的是一位稀客,馬夫忍不住好奇問道:“這位掌櫃的可是第一次到我們海珠郡做客?”
江黎黎眨眨眼順著馬夫的話說道:“是,我第一次來海洲島,這位小哥可否給我們介紹一下這海洲島海珠郡的情況?”
“害,那您可算是問對人了,我父親也是馬夫,我從小便跟著我父親走,對海珠郡十分熟悉。”
馬夫小哥一邊叼著嘴裡的葉子,一邊給江黎黎一行人介紹:“這海洲島啊,分為南岸和北岸。”
“北岸就數咱們海珠郡最繁華,能夠和嶺南的縣城比一下。海珠郡周邊都是些小漁村,不值一提,不過聽說郡守的步兵營在海珠郡西側。”
江黎黎問道:“這海珠郡的郡守是個怎樣的人呢?”
馬夫小哥聽到江黎黎問及海珠郡的郡守,微微歎了口氣,他壓低了聲音:“反正海珠郡許多商販都說,他是條趴在海珠郡子民大腿上吸血的螞蝗,成天飲酒作樂,貪墨不少。”
“就連他手下的步兵營啊,我聽我給兵營送過糧草的兄弟說,個個都吃的肥頭大耳大肚腩的。”
馬夫小哥說完還有似乎意識到這麼說可能會嚇著貴客:“不過您放心,這位郡守大人對待我們賀家還是要給幾分薄麵的,畢竟我們賀家背後是整個嶺南。”
他又歎了一口氣:“要是那位被朝廷流放的胡大人是來我們北岸當郡守就好了!我們海珠郡也不會隻是現在這個模樣。”
“南岸那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沒啥好去的,島上就算有人,估計也是一群野人,胡大人在那裡真是可惜了!”
江黎黎沒想到這次對話還會有意外收獲呢,這馬夫小哥知道的挺多啊!
“胡大人,可是胡琛?”
“正是!”馬夫小哥說道:“我有個遠親是蜀地人,在蜀地混不下去來海州這邊投靠我們。”
“這胡琛大人被貶謫到海州,是因為手底下的采石場已經無礦石可采半年了,還隱瞞朝廷。”
“但他這麼做,隻是不想讓采石場那些勞工們失去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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