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份不明的,極有可能是造玄的人物,隱藏在幕後。
他到底想乾嘛?
如果他是先雲界的造玄,這時候孔艽應該會覺得慶幸。
因為在不久的將來,先雲界即將迎來異界修士降臨,有一個造玄震懾外域,無疑是個好消息。
怕的就是這老者是外界的造玄,所謀的是先雲界。
真要如此,那可不是什麼好消息,簡直是為將來本就糟糕透頂的局勢雪上加霜。
孔艽冷靜的眸子還在場中神情輕鬆,渾然沒有意識到風雨欲來的三人臉上一一掃過。
他抿了抿嘴唇,終是沒有將靈機變動的事情告訴在場的任何人,自己默默想道:“希望是友非敵!”
老頭的話題開了頭,上官雨舟、從雲、韓紅花並沒有就此打住。
開始紛紛猜測起老頭的身份。
不過線索太少,無從下手,聊到一半也沒有了下文。
孔艽有心將這個話題引開,不想多說,繼而佯作輕鬆的問道韓紅花這一路怎麼走過來的,有沒有遇到什麼異象。
要知道孔艽他們三個從蕪東來這天齊時,可是異象頻頻。
又是黑山大蛇,又是火山巨獸,又是雨後水山的。
每一個異象都讓人膽戰心驚。
說到這個話題,上官雨舟也是興致勃勃的將他們這一路遇到的見聞說了出來,告知於席上的從雲和韓紅花,感歎道:“這一路我們三個可是吃儘了苦頭。”
韓紅花聞言,也是嘖嘖稱奇,要不是孔艽與上官雨舟和她是好友,她幾乎都懷疑上官雨舟在吹牛。
因為她這一路走過來路途平坦,幾乎沒有遇到什麼異象。
造玄巨蛇、火山巨手、雨後懸山。
這種異象單獨擰一件出來就已經是匪夷所思,一路走來孔艽三人接連遭遇三個。
想到這裡,韓紅花定了定神,慢慢將自己的經曆道出:“我可沒有你們這麼好的運氣。途中除了在山裡和幾隻升輪妖獸打了幾場,一路還算順遂。”
“那我們三個還真是倒楣透頂了。”上官雨舟義憤填膺的罵道:“早知道晚上一些時間,就沒那麼多破事了。”
孔艽笑著安慰道:“雖然過程凶險,這一路也不是全無好處的。”
孔艽說得是那一朵青焰火蓮的收獲。
上官雨舟想了想覺得有理,也沒有那麼大怨氣了。
從雲被孔艽他們的經曆吸引,開始詳細問道上官雨舟他們三人在大荒中經曆的一切。
這和尚好像是嗅出些什麼味道,神情莊重,問得十分詳細。
上官雨舟知無不言,韓紅花時不時也提問兩句,已然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這個話題上,忽略了那老者。
這無疑是孔艽想看到的。
他表麵佯作微笑狀,看著三人交談,腦海裡確實在回憶方才韓紅花的回答。
“花姐居然一個異象都沒碰到!”
“那火山和水山也就罷了,黑山可是橫斷天地,幾乎堵住了前進的道路,我們饒了大半個月才繞過去。”
“花姐連黑山都沒看見,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孔艽眼睛偷偷定格在韓紅花那朗笑著與上官雨舟、從雲交談的臉上。
她的豪邁一如既往,比男子還要豪放。
看到這裡,孔艽篤定的自語道道:“以花姐的性子,看到了絕對不會隱瞞。”
“那問題出在哪兒了?”
“我們三人當真就如此倒黴?”
一個巧合,或許是巧合,接連遇見三個異象,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帶過了。
孔艽非常篤定,要麼是韓紅花身上有問題,要麼問題就出在孔艽他們三人身上。
相比韓紅花,孔艽更願意偏向,問題出在他們三個身上這個猜測。
孔艽默默的抿了一口酒水,這酒不是靈藥泡的,對於他而言跟和涼水沒區彆。
仍由口腔中的酒氣在口鼻中蔓延,孔艽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隱約捕捉到了什麼,臉上先是一愕,隨即露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