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忙追問道:“劉縣長!趙剛所長為什麼要畏罪自殺?他犯了什麼罪?”
“袁書記,聽了以後您肯定也會覺得令人匪夷所思,實在太不可思議!昨晚的縱火者已經查明。”
“從調取的監控視頻當中,看得很清晰,是一個叫何軍的小夥子所為。他曾經與趙剛所長有些私人恩怨,可能趙剛所長在處理事情上有些偏激,讓這位何軍小夥子無處發泄。”
“他就選擇縱火泄私憤,導致燒死一個老太太,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趙剛所長發現是小何所為,內心深感壓力巨大,也知道自己必須承擔這個責任,不堪重負,結果上吊自殺。”
聽了劉和平的這番描述,袁穎覺得不可思議,無法理解。
也不敢相信這就是事實真相。
所以,袁穎冷笑道:“劉縣長,您覺得可能嗎?堂堂一個派出所的所長,心理承受能力有這麼脆弱嗎?因為跟一個小夥子有私人恩怨,小夥子縱火泄私憤,造成了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然後他這個所長就自殺了,這個邏輯很奇怪。”
坐在一旁的袁慧,聽著姐姐和劉和平的談話,也有著自己的分析和理解。
當然對於這個消息,她也覺得非常震驚和疑惑,一個所長就這樣畏罪自殺,他有啥罪?
跟一個小夥子有私人恩怨,小夥子縱火造成了財產損失和人員傷亡,然後他畏罪自殺,這是什麼鬼邏輯?
就聽劉和平解釋道:“袁書記,說實話,我跟您的感受和理解完全一樣,沒有半點出入。”
“所以,才想跟您好好坐下來談一談,或者我們召開一個常委會的聯席會議,召集縣委縣政府的幾個主要領導,一起討論和分析一下昨晚的縱火案和趙剛所長的畏罪自殺。”
“這裡麵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聯係和邏輯?怎麼會這樣呢?”
“對了,袁書記,您人在哪裡?要多長時間能回來?我通知其他的常委,看看幾點鐘開個會,您說呢?”
“劉縣長,開會先不著急。我也了解一下情況!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會回去,昨晚我已經委托周副縣長前往秀水鎮調查縱火案的真相。”
“她還沒有給我彙報具體情況,正好,既然你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我也問一問她吧!先掛了。”
說著,袁穎直接將電話掛了。
她就不想跟劉和平多說一句話。
跟劉和平結束通話之後,側目看了一眼妹妹袁慧,想聽聽她對此事的看法。
袁慧當然也有自己的看法。
她說在沒有得到準確信息之前,不用跟劉和平談處理意見,因為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輕率的表達意見,容易鑽到劉和平的圈套裡。
所以,建議姐姐先跟周琴打個電話,搞清楚情況再說。
見妹妹是這個意見,袁穎心裡踏實多了,因為她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為了讓袁慧立馬進入角色,她乾脆讓妹妹現在就跟周琴打這個電話。
袁慧畢竟已經是一位成熟女性,雖然沒有做過女人,但不影響她的成熟,無論生理還是心理。
無論能力還是學識,她都有足夠的危機處理能力應付一切突發事件。
於是,袁慧當著姐姐袁穎的麵,撥通了周琴的電話。
很快裡麵傳來了周琴好聽的聲音:“喂!姐,您上班了嗎?”
袁慧立馬正襟危坐地應道:“小琴,姐在外麵辦點事兒。秀水鎮那邊什麼情況?剛才劉和平給姐來了電話,說秀水鎮派出所所長趙剛畏罪自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早上怎麼沒有聽你說過這件事?”
一聽這話,袁穎暗讚妹妹之聰慧,居然把早上通話內容一提,周琴怎麼也不會想到換了通話對象。
果然,周琴絲毫沒覺得異樣,就知道所有事情都瞞不住了。
她歎了口氣說道:“唉!姐!我也是怕您太擔心,影響到您的身體,有些事就沒及時跟您彙報。”
袁慧苦笑道:“小琴,姐沒那麼脆弱,無論發生什麼事,終究要麵對的,也瞞不住的呀!”
“嗯!我知道,不是不忍心嗎?昨晚我們都一夜未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出了不少事。”
袁穎姐妹倆都蹙眉聽著。
就聽周琴繼續說道:“姐,除了縱火案之外,張龍也失蹤了。所以鄭鵬才親自帶著警衛營的兩個連,淩晨五點多趕到秀水鎮。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排查和搜救,到目前為止,張龍同誌依舊下落不明。”
“其次,就是您剛才聽到的劉和平給您的這個消息,派出所所長趙剛的確畏罪自殺,死的非常蹊蹺。”
“淩晨將近六點的時候,莫名其妙的上吊自殺,還留了三封遺書。當時,無論是我們幾位政府領導,還是鄭鵬這些當兵的,都認為趙剛的死是縱火案的最大疑點。”
“總之,給我的感覺是秀水鎮這一個小小的深山古鎮,水很深,情況極其複雜。但不管怎麼樣,姐!我們仍然有信心能夠將這裡的黑社會組織,全部鏟除,還百姓一個風清氣正,安居樂業的秀水鎮。”
聽著周琴敘述昨晚的情況,袁慧腦海裡迅速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以及接下來的應對措施。
她對周琴說道:“小琴,這樣!你們幾個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個晚上都沒睡覺,彆把身體熬壞了。我們要有健康的體魄,才能跟這些犯罪分子做堅決鬥爭。”
“另外,繼續加強對張龍同誌的搜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是我們警衛營非常優秀的戰士。”
“對了,張龍到底是怎麼失蹤的?總共有四名警衛員在秀水鎮,為什麼失蹤的是他?這件事也非常蹊蹺!”
“也由此可見,秀水鎮的黑社會組織極其猖狂,連警衛營的戰士都敢動,簡直喪心病狂!必須借此機會將秀水鎮的黑社會組織及其背後保護傘連根拔起,徹底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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