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上次我說過你的名字好,恰好來的路上,看到街邊有人在賣字畫。看到這幅畫,我就想起了姑娘的名諱,順手就給買了下來。不想如此湊巧,在這裡能碰上姑娘,便送給姑娘吧。”
張恨美說著,就把手中的卷軸塞到了宋翠月的手上。
宋翠月連忙拒絕,“奴婢怎麼好受世子的禮?還請世子快快收回去。”
“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就當是給你解悶兒的吧。”張恨美強行把卷軸放在宋翠月手上,隨後還怕她不收似的,轉身就走。
他走得快,宋翠月也追不上他隻能停下腳步,滿臉為難的看著手中的畫。
她與張恨美並不熟,身份又天差地彆,他突然送自己這些東西算怎麼回事?
宋翠月是年輕,可她又不是一個傻子。
男女之間那點事,她還能看不出來嗎?
想來是張恨美,上次見了自己之後就看上了她,所以才絞儘腦汁的想出了一個偶遇的理由,故意把這東西送給她。
宋翠月忍不住想到了江雲旭之前的提醒,讓她離張恨美遠一點。
莫非這張恨美是個如同容錦城一樣的紈絝子弟?
一想到這兒,宋翠月就打了一個冷戰。
姐姐的慘死還曆曆在目,她不想再步入後塵,尤其是她還沒有為家人們報仇。
不過幸好宋翠月現在是國公府的丫鬟,江雲旭不點頭,張恨美也不能強行把她帶走。
隻是看著手裡的東西,隻覺得是個燙手的山芋。
容嬌嬌和那些夫人們說完了話,出來便看到宋翠月的手中多出了一幅畫。
她皺了皺眉,剛想發問,宋翠月便遞給了她一個眼神。
容嬌嬌閉上了嘴,轉頭和那些夫人們道彆,隨即便在宋翠月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走遠,容嬌嬌才開口問道。
“你剛才出去買東西了,從前倒不知道你有這樣的喜好。”
”奴婢不敢欺瞞夫人,剛才奴婢遇到了忠國公府家的世子,這是世子送給奴婢的。”
容嬌嬌有些詫異,隨即笑了起來。
“那張世子紅顏知己可不少,雖然不是如同容錦城那般會流連秦樓楚館的人,更不會做出強搶民女的事,可他的行事作風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容嬌嬌說道。
她細細的給宋翠月講了張恨美的那些風流韻事,據說他日常不是跟這個姑娘談詩論賦,就是跟那個姑娘賞月品茶。
當年煙雨樓還未成為京城第一大青樓之前,有一個競爭對手醉紅樓。
醉紅樓當年的花魁陸小娘子向來眼高於頂,比之現在的明娘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她入幕之賓唯有一個,就是張恨美。
而且前年醉紅樓的生意做不下去,遣散了樓裡的姑娘,還是張恨美親自出麵,去衙門解了陸小娘子的賤籍。
當時大家都以為,張恨美會把陸小娘子娶回去做妾,還議論著說他老爹尊崇儒法,若是張恨美未娶妻就納妾,還是個青樓女子,他老爹會不會直接把他的腿打斷。
但令人意外的是,張恨美並沒有把陸小娘子帶回家去,而是給了她足夠後半生花用的銀兩,送她離開了京城,據說那陸小娘子是哭著走的。
一路哭出了京城,路邊的人都聽見了。
“他呀,就是個典型的風流公子哥。勾搭了姑娘的心,卻不負責。這京城裡,也不知道有多少名門閨秀被他傷了心,流儘了眼淚。”容嬌嬌悠哉悠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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