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國公府今日雖然寂靜無比,但所到之處都能感受到氛圍似乎有些詭異。
尤其是見到了宋翠月回來,路過的下人都會用一種格外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她。
宋翠月的心越來越沉。
昨天夜裡繡蓉就沒有來見她,看這情景,恐怕是國公府裡真的出了事。
總不能是自己的事情暴露了吧?
宋翠月心情有些焦躁,加快了腳步,往扶雲閣而去。
到了門口,便看到有一對小廝駐守在門口,個個都掛著虎視眈眈的表情,盯著來往的每一個人。
就連宋翠月也不排除在外,但他們倒是沒有什麼動作,看樣子應該不是自己的事。
宋翠月匆匆回了下人房,便想去給容嬌嬌請安,免得她挑自己的不是。
可還沒有來得及出門,繡蓉就先來了。
她一把抓住宋翠月,砰的一聲關上門。
“先彆過去了,如今主屋那邊,但是我也進不去的。”
宋翠月的眉頭皺的更深,“昨夜可是出了什麼事?”
繡蓉麵色凝重,“前幾天夫人剛從丞相府帶回來的一個小丫鬟手腳不乾淨,竟夾帶了夫人的肚兜去了老夫人院裡,把肚兜和自己的手帕都扔在了那兒。可偏偏的肚兜染上了血,老夫人受了驚嚇暈過去,醒來之後就讓芳姑姑徹查。一來二去就查到了夫人,結果那個小丫鬟說,是夫人為了挑撥老夫人與世子之間的關係,想要故意假裝流產。”
宋翠月心裡咯噔一下。
這必定是誣陷。
且不說容嬌嬌根本就懷不上身孕,就說拿這事挑唆老夫人和江雲旭之間的關係,也不是正常的腦子能想出來的辦法。
容嬌嬌雖然有些愚蠢,但倒也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
“可是奈何那小丫鬟言之鑿鑿,而且夫人也不知為何被人下了涼藥,當著芳姑姑的麵就流血不止。便是她再怎麼冤枉,表麵上看也像是坐實了這件事了。”繡蓉說道。
宋翠月緊緊的皺起了眉,這扶雲閣裡下人不少,人多手雜,如果想查是從哪個環節被人下了涼藥,恐怕是難了。
如今容嬌嬌便是再怎麼冤枉,也是有口難言。
且吃下那藥,必然會傷身子。
即便容嬌嬌的身體已經難以有孕,但加之這一次的變故,隻會雪上加霜。
可是宋翠月總覺得有問題。
“涼藥損傷女子身體,但聽聞發作起來是不會那麼快的。最初時隻是腹痛不止,隨後才會流血。夫人在此之前,都沒有什麼感覺嗎?”
“沒有啊。”繡蓉說道。
“夫人當時還在和那個小丫鬟爭論,說她是誣陷自己。我瞧著就連芳姑姑當時也心生疑竇,並沒有將此事立刻坐實。可偏偏就那會兒,夫人突然流血。”
宋翠月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喝下了涼藥之後便立刻流血,而且如此突然,不會是容嬌嬌真的懷有身孕吧?
容嬌嬌並未與江雲旭圓房,就算是有身孕,也不可能是他的。
宋翠月心頭狂跳,莫非容嬌嬌並不像打聽出來的消息那般,當真是不可能再有身孕了?
若真如此,那想來容嬌嬌在嫁過來前不久還在與人私通。
但她也沒有發現自己懷了孩子嗎?
“你也看出問題了是不是?”繡蓉說道。
“從夫人昨天流血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覺應該不是單純服用涼藥的緣故,倒像是流產。後來女醫進去給夫人看診的時候,我正在外麵端水。女醫身邊有個小徒兒出來送染了血的帕子,我分明見到那帕子上有血塊,像是個胎兒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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