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陸景瑜!
安琪的腦子裡仿佛有一顆核彈猛烈的爆炸,巨大的蘑菇雲席卷了她的每個細胞,每根神經,令她天旋地轉,五臟痙攣。
他說沒有碰過彆的女人。
他說半年後就會回來。
他說不會違背承諾。
都是騙她的嗎?
她藏在口袋裡的拳頭慢慢攥緊了,手指甲嵌進了掌心的肉裡,紮的血肉模糊,但她沒有感覺到痛,因為強烈的心痛已經掩蓋了所有身體的痛楚。
伊靜站在台上,努力維持著臉上誇張的笑容,撐的肌肉都要僵硬麻木了。
她是專門來向安琪示威的,要把她打擊到體無完膚。
隻要有她在,她和陸珺彥就彆指望還能複和。
陸家少奶奶的位置,她要坐一輩子,坐到死為止。
而她的孩子必然會是陸家的繼承人。
他出生的那一天,就是安琪小孽種的死期。
陸珺彥極為嘲弄的看著她,仿佛看著一個跳梁小醜。
主持人終於回過神來,將伊靜請了下去,慶功宴繼續。
劉副總上台發言,緩和氣氛。
安琪的思想變得渾渾噩噩,強撐到宴會結束,便匆匆離開。
陸珺彥跟去停車場的時候,她的車早已駛遠。
伊靜也跟了過來,“珺彥,你喜歡這個驚喜嗎?”
陸珺彥眼裡閃過一道譏誚的寒光,“我的臉都被你丟儘了,伊家從沒教過你什麼叫識大體?”
伊靜的嘴角狠狠一抽,“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尤其是安琪,她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希望你能和她徹底斷絕關係。”
陸珺彥身上散發的寒意幾乎將四周的空氣凍結成冰晶,“安琪現在是的搖錢樹,她能給我和陸家帶來利益。你能帶來什麼?隻會像個跳梁小醜一樣丟人現眼。什麼時候你真正有價值了,才配做我的妻子,堂堂正正進陸家!”
伊靜的背脊一陣陣發涼。
“你彆忘了,安琪的命還握在我的手裡,她應該還不知道抗菌素是我給的吧?我希望你能一直嚴守秘密,不要對她泄露一個字,如果被她知道了真相,最後一支抗菌素,我就直接銷毀。”
陸珺彥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一股肅殺的戾氣從臉上升騰起來,“你也彆忘了,你最多隻能比她多活一秒!”
伊靜透不過氣來,臉色漲的發紫,翻了好幾下白眼,“我……我懷了你的孩子!”
陸珺彥的眼神極度深寒,令人膽戰心驚,“能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我從不介意一屍兩命!”
伊靜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那就……同歸於儘好了,我得不到你的心,她也休想得到。”
陸珺彥輕輕一用力,就將她摔到了地上,“你要真有死的膽量,就不會活到現在,六年前就應該去死了。”
伊靜慌忙護住了肚子,臉色一片煞白。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被他發現了什麼嗎?
“珺彥,我真的很愛你,我比安琪更愛你。”
“哦?”陸珺彥居高臨下,輕蔑的鄙視著她,“愛我的女人多的是,隻有對我有用的才配留在我身邊。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能對我有什麼價值。否則你彆指望能轉正,你的孩子永遠是庶子。”
涼薄的丟下話,他上車離開。
伊靜打了個寒顫,費力的爬了起來。
價值?
其實她可以對他有價值,但她不想冒險,犧牲自己,替彆人做了嫁衣裳。
她要的是穩穩的坐在陸家主母的位置上,而她的兒子,是唯一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