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是中毒,粉色是吃藥,紅色是絕症,黃色是農藥吃多了。
林溪抬眸,目光落在灰色骨灰,“草木灰是植物燃燒的灰燼,簡單來說就是植物的骨灰。”
許文龍愣住,“大師,你的意思是殯儀館用草木灰假裝我女兒的骨灰,那願願……”
他聲音顫抖,眸中迸發希望的光彩,“大師,我女兒會不會還活著?”
林溪直接說出事實,“你女兒確實死了,這點不用懷疑。”
許文龍眼中的光消失,“唉……我親眼看著女兒的屍體送進殯儀館,她死了,死在那一天。”
女兒死了依舊不得安生,骨灰被人調換,屍體不見了。
他想起不好的新聞,殯儀館偷偷煉製人油賣出去,甚至賣掉彆人的屍體。
難怪願願哭著喊弄錯了。
女兒的屍體到底在哪?!!
許文龍氣到發抖,用力抓緊黑色盒子,“大師,請你幫忙找回願願的屍體,我一定要讓那些犯罪分子得到應有的懲罰。”
林溪起身,“問題出在殯儀館,我們現在過去,下午算後麵的卦。”
大爺大媽們收拾垃圾,自覺離開。
錢富貴關好門,開他的銀色寶馬過來,季衡照樣坐在副駕駛,林溪和許文龍在後座。
殯儀館在郊外,一個半小時才到達。
車子停下,四人下車。
周圍種滿了樹木,望過去一片綠油油,殯儀館呈現“人”字布局,沿三麵環山地形縱向展開,莊重而肅穆。
許文龍很快找到負責人,王館長。
王館長穿西裝戴白手套,頭發梳的板正,他拍了拍光禿禿的額頭,“各位早上好,請問需要火化還是下葬呢?”
許文龍拿出許願的骨灰盒說明來意,“王館長,你們殯儀館私自調換我女兒的骨灰,她的屍體在哪?!”
王館長麵色僵住,眼底劃過一抹慌張,“這位先生,你冷靜點,我們殯儀館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保證一人一爐,燒完後馬上撿灰,打掃乾淨才接待下一位顧客,你應該誤會了。”
許文龍抓住他的領子,“少廢話!說清楚我女兒的屍體怎麼不見了!否則我許文龍讓你們立刻、馬上、現在滾出帝京!”
他在帝京混了這麼多年,這點小本事還是有的。
王館長抹了把臉上的口水,內心瘋狂吐槽。
為什麼受傷的人總姓王?
霸總一怒天涼王破,龍哥一吼天黑館倒。
王館長愁死了,想起殯儀館發生的怪事,他更愁了,“幾位請坐,我們慢慢聊。”
林溪忽然開口,“殯儀館的屍體都跑了,你還有心思慢慢談。”
王館長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他趕緊捂住嘴,使勁搖頭,“不對,殯儀館的屍體沒丟,沒丟!”
這副心虛的模樣不打自招,許文龍吼道:“你們殯儀館果然有問題!”
王館長拚命否認,“沒有,不可能的,沒丟屍體,你聽錯了。”
嗚嗚嗚,他真倒黴,殯儀館開業一年就出了這種事。
如果因此倒閉,投資的錢全打水漂,賠的褲衩子都不剩。
不能承認,絕對不能!
王館長眼珠子亂轉,一看就打鬼主意。
許文龍兩眼發紅,簡直想掐死他,“你!還我女兒的屍體,不然我帶人踏平這座殯儀館!”
旁邊,季衡和錢富貴驚呆了,這些話非常耳熟,文龍哥原來是位中年霸總。
女兒的屍體莫名其妙失蹤,骨灰變成了草木灰。
他們能理解文龍哥的心情,這家殯儀館的館長該負大部分責任。
王館長再次抹了把臉上的口水,弱弱地勸道:“許先生,冷靜冷靜,有話好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