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不動，教不了。
她繞過盧子昂，徑直走上樓，“跟我來。”
一行人坐電梯上六樓，盧子昂站在家門前，心裡不由地緊張。
他撓了撓後腦勺，“大師，我家有點亂，希望您不要介意。”
林溪擺了擺手，“沒事。”
每次去顧客家，他們都會說這一句話，早習慣了。
算卦幾個月，她從未見過比季衡宿舍更亂的地方。
陰氣不斷從門縫溢出來，林溪催促，“快開門，不然我幫你開！”
盧子昂直覺大師口中的開門不簡單，為了保住門板，他趕緊掏出鑰匙。
門開，一股臭味撲麵而來。
林溪後退一步，熟練地貼了張清新符。
季衡捏住鼻子，“盧子昂同學，你在家開垃圾回收站。”
房間不大，但到處堆滿了包裝袋子，桌上擺著幾桶老壇酸菜牛肉麵，湯汁已經結塊。
衣服四處亂飛，左一條右一條，白色蕾絲褲衩子正對著大門。
林溪捂臉，她想的還是保守了，這裡比季衡的宿舍亂一百倍。
錢富貴嘖嘖兩聲，“咦～難怪你會被女鬼盯上，玩這麼花。”
季衡大開眼界，“啊這……盧子昂同學，你看著人高馬大，竟然穿這種褲衩子，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這不是我的！”盧子昂臉色爆紅，張開雙臂擋住大門，結結巴巴道，“不好意思各位，我收拾一下，很快就好。”
這一刻，他忽略家裡的女鬼，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撿起亂七八糟的東西。
泡麵扔了，衛生紙衝廁所，衣服褲子塞櫃子。
盧子昂拉開衣櫃，嚇了一大跳。
玩偶安靜地坐著，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黑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盯著他。
盧子昂化身尖叫雞，“啊啊啊！！大師，救命啊啊啊！！！”
他扔出手上的衣服，用力摔衣櫃門，轉身衝向外麵。
轟——！！
身後傳來一聲巨響，衣櫃塌了。
刹那間，房間更加混亂，各種各樣的東西散落在地麵，吊帶裙、校服裙、小皮筋……
盧子昂顧不了這麼多，三兩步跨出大門。
社死就社死，反正社死過一回，命更重要。
他哭喊：“大師，女鬼在那裡！我看見了，快收了她！”
林溪吸口新鮮的空氣，邁步進去。
屋裡一片混亂，根本無處下腳。
盧子昂推開一包垃圾，“大師，你隨便踩，沒關係的，壞了算我的。”
“記住你說的話。”林溪不想踩垃圾，她丟出一張黃符。
屋內狂風肆虐，卷起所有東西，扔向一個角落，連床板都飛了。
盧子昂不敢出聲，默默站在一邊，想起一部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