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掌櫃頓時慌了,忙上前攔住賈隊長。
“賈隊長,賈隊長,我就是開個玩笑。我也可以證明。這小夥子去年來過,是保祿的堂弟
他跟您一樣,都是給太君乾活的。不過跟您比不了,他就是在保定一個商社裡給人乾活的。”
“是嗎?那要不你也跟著去偵緝隊走一趟?”
“賈隊長,這,對了,我剛才算錯了,您在櫃台還剩下一塊半大洋。您看這事鬨得,怨我,怨我。”
“嗬嗬,既然孫掌櫃願意擔保,那肯定沒什麼問題的。”
賈隊長的表情的由陰轉晴,又看了一眼手裡的證件,然後遞回楊保德。
“既然都是為太君服務的,那肯定就是良民了。就是不知道保德兄弟這次來安邱考察什麼?”
楊保德揣好證件,笑著說道:“您肯定知道,安邱的萬壽堂,因為發現八路,被一鍋端了。好多人都去保定買煙。我們社長知道這個情況,就打發我過來看看。”
“嗬嗬,我明白了,你們東家看到這個市場,想進來摻和一腳。”
楊保德得意的搖了搖頭。
“我們菊查利刃社長可是日本人。您覺得他能隻摻和一腳嗎?當然想跟萬壽堂一樣,整個都吃下去。到時候,還請賈隊長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那就祝你們到時候發財了。孫掌櫃,告辭了,待會打發人去偵緝隊拿錢。”
說完,就帶著小武出了鼎香樓。
剛才兩人說話,孫掌櫃聽了個大概,不過已然臉色不好看了。
“保德,你跟賈貴剛才說什麼呢,看你們聊的挺開心的。我可跟你說好,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可彆跟他攪和在一起了。”
“是,我也看出來了。四哥,我過來是跟你說,這次我們社長可能要在安邱開一家分社,到時候我就常駐安邱了。”
“是嗎,那可真的太好了。到時候你要是餓了就過來,哥給你弄點好吃的。誒,不對,你說的那個社長是個什麼東西?”
“四哥,你不懂,社長不是什麼東西,那是日本人的叫法,就跟咱們說的東家是一樣的。”
保祿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保德,你跟哥說實話,你在保定是不是還跟著小鬼子乾呢?”
“四哥,你還是說日本人我聽著習慣。”
保祿和孫掌櫃對視了一眼,都看向後院。
水根在後院。
“行,你是不是還跟著日本人乾活呢?”
“四哥,現在是日本人的天下,我辭了,我吃什麼去啊?再說了,我們社長待我不薄,現在已經提拔我當了副經理,一個月兩塊半大洋,上哪去找這麼好的事去?”
“保祿,你這兄弟現在可是當了副經理了。你們老楊家的祖墳這次已經不是冒青煙了,是要爆炸了。”
孫掌櫃在旁邊揶揄道。
“師哥,什麼是那個副經理?”
“大夥計。”
“嘿嘿,那不跟水根一樣嘛?就至於祖墳爆炸?不對,我就聽人說冒青煙,怎麼能爆炸呢?一爆炸,不是把我們老祖宗挫骨揚灰了。”
“嗯!不錯,是這麼個意思,挫骨揚灰都是輕的。行了,你趕緊去炒菜吧!客人都催了。”
“行,保德,跟我去後麵,我要好好教育教育你。”
說完,拿起櫃台上的勺子,向後院走去。
孫掌櫃看著兩人離開,哼了一聲。
死了個閆有德,又來個楊保德。
倒了個萬壽堂,又來個日本人,這是可著安邱禍禍啊!
不知道賣大煙,那是斷子絕孫的事嗎?
還保德,你就缺德吧!
不行,我得和水根商量一下,保祿,好歹是自己的親師弟,可不能讓他這個倒黴堂弟給連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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