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血脈後遺症怎樣才能消失嗎?”
如果不是一個在岸上一個在河裡,想必吳峫的爪子已經抓在人家胳膊上了。
正因為不能,更顯得此刻的他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極端的不安和焦灼的狀態。
“你他對你很重要嗎?”
鮫人盯著他的臉若有所思,到嘴的疑問也換了個方式。
說到青龍他沒有激動,說到終極也沒有失態,說到他在幾萬年前就已經被既定好的命運,他也毫無波瀾。
唯獨說到麒麟崽子,這孩子終於有了一絲鮮活的氣息。
“是,很重要。”
小三爺輕吸了一口氣,這句回話倒顯得輕飄飄的,似乎馬上就會隨風而散。
也許正是因為太過重要,就連提起都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
帶著希冀與奢望,唯恐它破滅。
“我剛不是說了嗎,血脈稀薄才會出現各種後遺症,補全它就好了。”
說的真是輕巧,吳峫揉了揉太陽穴,對這位老祖宗般的少女沒轍。
這要換他以前的脾氣,嘖。
“這世間哪還有第二隻麒麟讓我抓,況且就算是有,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拿什麼去放它的血。”
出的主意相當於沒出。
可是鮫人的神色突然間就前所未有的波瀾詭譎起來,她高深莫測的勾了勾唇莞爾一笑。
“沒有真麒麟,那不是有一堆散落各地的麒麟血脈麼,你也可以學某些個狠人。”
吳峫一怔,下一秒就真的開始毫無阻礙的思索起這件事的可行性。
狩獵張家人也不是不行,反正他們現在也已經與紙老虎無異。
但那麼多人的血,要怎麼才能——
眼看吳峫沒問關鍵的問題,有人反而自己迫不及待的要講了。
“你知道從逐鹿之戰裡活下來的那幫朱雀血脈是怎麼祛除後遺症的嗎。”
這鮫人一談論朱雀,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侃侃而談帶著揶揄和亢奮。
現在的這種表情,如果硬要解釋,那就是,瞧啊,不愧是流著他血液的人,和他一樣有病。
小佛爺為自己的腦補感到好笑,他沒有搭茬,這姑奶奶似乎也根本不需要他搭茬,
“他們將族人體內屬於朱雀的那部分微薄力量剝離,全部彙聚到了一個孩子體內。”
小三爺這回懂捧場了,他眼神亮晶晶的抬眸看她,仿佛迫切的想要知道接下來的發展。
雖然他其實隻是想有個例子驗證這麼做的可行性。
“那他們成功了嗎?”
“當然沒有。那孩子沒成年就已經瞎的差不多了。那幫子人本想冒險一試,隻要成功就能以絕後患再也不用受副作用的苦楚,沒想到不僅沒成功,反而搞得個個都比普通人虛弱。”
鮫人說到這突兀的看了吳小狗一眼,反常的沒再往下說。
而小三爺此時腦子裡因為張家人這點用都沒有不如死了算了而生氣,半點沒發覺異常。
反而抬頭一臉認真。
“所以,還是有其他辦法的對吧。”
“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麼。”
隻是希望,你現在迫切想要得到的東西,不會成為未來的唯恐避之不及。
青龍血脈已經歸位,其他四位怎麼會遠。
五個人,可一個都不能少。
直到最後所有人都會發現,自己想要保護的,其實一直都在並肩作戰。
一如當初的五方聖君。
隻是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連血脈之力的延續都沒有一絲的可能性。
吳峫宛若早有猜測,這時隻剩了平靜,他點點頭表示感謝。
還有些時間,來得及。
如果這世界上還有誰擁有麒麟的骨血,那必定是最後收殮他的西王母無疑。
遲早要見的,她就像另一個鮫人。
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等待他的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