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開始混沌,意誌逐漸脫離掌控,意願被強行扭曲,這時,被朱雀暴力虐殺過無數次的好處終於在此刻體現的淋漓儘致。
吳峫始終保持著一絲清明遊離在失控的邊緣,確保自己不會真正的危害到沒多少防備的張起欞。
但事與願違,當食欲被強行抑製而得不到滿足,渴望演變成了另一種原始的本能。
不知什麼時候起,上下翻轉,雙腿分開跪在腰際,雙手被壓在耳側,掌心相扣指節用力到發白,指腹卻是充血的紅色,居高臨下的俯視視線火熱,好似囂狂巡視領地的惡犬。
伏身低頭,呼出的氣息打在耳後,麒麟有些無措的偏頭想要逃開這種陌生的異樣灼熱,可在剛才的實驗縱容中,他流失的似乎不僅僅是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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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瘋魔的信徒指尖從肚臍下滑落於腰帶,隻要輕輕一勾防線與理智就會全麵崩盤,被褻瀆的神隻終於再也無法坐視不理作壁上觀,
不是不允,但眼前的一切顯然不是肆虐者的本意,是未知驅使下的獸性本能。
小狗敏感又脆弱,他會歉疚,會終日飽受良心與道德的譴責,會自我唾棄。
他就連平素難耐的親吻,隻要理智尚存,都隻會落在臉頰與頸側。
麒麟倏然坐起身,把他圈在懷裡禁錮,發丘指落於後頸輕撫脊背,
“吳峫。”
“醒過來。”
他的喉嚨沙啞,夾雜著微弱還未平複的低淺喘息。
吳峫激進凶猛的掙紮勢頭突然弱了下來,深綠色雙眼中茫然與空洞還未退散,他隻是安靜的跪坐著,歪頭睜圓了眼睛去看身側長得煞是好看的身影,像一隻被馴化的小狗乖巧又懵懂。
這個聲音,會這樣呼喚這個名字的人的聲音,他似乎聽過無數次。
在無數次的瀕死極限,無數次崩潰的幻覺裡。
“吳峫”
輕撫腦後一遍遍不厭其煩。
過了許久,在某個瞬間,懷中人眼裡盎然的綠意變的微弱,胸口起伏激烈像條瀕死的魚,而後猛然攥緊悶油瓶的雙肩劇烈的打了個寒戰。
他像是在這短暫的時間內經曆了什麼難以用言語表述的可怕經曆,眼裡儘是無助的驚懼。
但顯然,他要受到的刺激還不算完,幾乎是發現自己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姿勢,又在誰的懷裡,憑著超常的視力掃視到麵前人身上的曖昧痕跡與血漬以及嘴唇上破皮的咬痕時,吳峫的麵色唰的一下猙獰又蒼白。
他幾乎是在下一秒從原地彈起踉蹌著想要往後退,可是跪的太久血液不通暢雙腿發軟發麻,又重新結結實實的跌了回去被人接在懷裡。
吳峫想要給自己幾個大耳刮子的欲望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接吻是神聖的,起碼,張起欞得到的親吻,應該是兩相傾慕充滿愛意,應該和他一樣自己一樣坦蕩清明。
“對不起。”頭腦風暴了半天,都快急哭了,乾巴巴的隻有這三個字。
張起欞雙手撐在身後的床上,向後傾斜身體眉尖一挑好整以暇的看他,突然覺得好笑。
這下子,倒是有些像當初看他手心都會哭鼻子的小白斬雞了。
但是顯然,他並不打算接茬,而是轉而說起了另一個要命的話題。
“邪帝。”這個名號在他舌尖似是平淡的轉了一圈,夾帶著意味不明,
“會的還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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