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周顧!
周顧退熱後,眾人心裡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
國公夫人喜極而泣,拉著蘇容的手,對她道“伯母真是不知該怎麼謝你。”
蘇容笑著搖頭,“伯母客氣了,不必謝的。”
盛安大長公主立即道“快去安置一處院子,讓她沐浴歇下吧!折騰這麼一趟來,也累了。”
國公夫人點頭,對蘇容道“我方才已讓人將院子收拾好了,這就帶你去。”
蘇容點頭,“好。”
國公夫人又看向鳳淩。
蘇容直接說“鳳淩跟著我就好。”
國公夫人點頭,“也辛苦鳳公子了。”
鳳淩連忙道“夫人客氣了。”
國公夫人親自帶路,蘇容與燕回聲打了一聲招呼,便跟著她出了周顧的霜林苑。
二人離開後,老護國公對燕回聲道“太子,您是在府中歇下,還是回東宮?這天快亮了,還有一個多時辰就要上朝了,折騰回東宮,怕是也歇不上,不如就在府中歇一會兒吧?”
燕回聲點頭,“好。”
老護國公親自送燕回聲去客院休息。
盛安大長公主直接吩咐管家,“管家,快帶徐太醫也去客院歇著,帶天亮再走。”
徐太醫有心想跟蘇容討教她那個退熱方子,也不推辭,跟著管家去了客院。
眾人都離開後,隻剩下國公夫人與一眾夫人,她對眾人擺手,“行了,你們也都守了一宿,都去歇著吧!”
三夫人道“母親,您去歇著吧,顧哥兒這裡,我留下來守到天亮,反正兒媳素來覺少。”
盛安大長公主擺手,“讓你們回去就回去,我雖是一把骨頭,還能撐得住。如今顧哥兒退了熱,安穩地睡下了,我就在他隔壁房間眯會兒,著人守著就行了。”
三夫人隻能點頭,大家一起出了霜林苑。
屋中隻剩下盛安大長公主與貼身嬤嬤,她看著周顧臉上的潮紅已漸漸退下,壓低聲音說“不枉被顧哥兒念著這小丫頭放不下,她能今夜如此斬殺了四撥殺手的攔截奔波來救他,倒當真是當得起他這樣放不下。”
貼身嬤嬤點頭,“剛剛老奴出去問了,護衛回來說,蘇七小姐是騎夜二公子的寶馬回來的。他去時,也見到夜二公子了,是夜二公子主動讓蘇七小姐騎他的馬。”
盛安大長公主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對她擺手,“讓人看著顧哥兒,他若醒來,派人喊我。”
貼身嬤嬤點頭,叫來了個妥帖的人囑咐了一番,便扶著盛安大長公主去了隔壁的暖閣歇著。
蘇容沐浴後,也的確是累了,很快就睡下了。
國公夫人回到霜林苑,見周顧睡的安穩,她也隨便找了間房間,小憩了片刻。
一個時辰後,燕回聲從護國公府離開,回東宮換了朝服,直接去了早朝。
周顧醒來,睜開眼睛,見他睜開眼睛,伺候的人立即對外喊,“四公子醒了,快去稟告公主和夫人。”
隨著他一聲喊,驚動了整個霜林苑。
盛安大長公主和國公夫人本就沒睡踏實,很快就來了。
周顧嗓子乾啞,喊了一聲,“祖母、母親。”
盛安大長公主來到床邊,拍著他的手道“醒了就好,你不知道你這一夜有多嚇人,高熱十分凶險,徐太醫開了兩個藥方子,灌了你兩碗湯藥,你的燒後不退下,他使儘了法子,依然不管用,幸好我派人去大佛寺請了蘇容來。”
周顧愣住,“祖母夜裡派人請了她來?”
“可不是嗎?你實在是太凶險了,我聽人說她擅醫藥之理,實在沒法子,便派人去請了她。”盛安大長公主將徐太醫和京中各大藥堂的大夫都沒法子讓他退燒而蘇容來了給他吃了兩顆固本還元丹,又開了一副退熱的方子才讓他的燒退下來等等著重提了一遍。
周顧心想,果然不是他的錯覺,他隱約是聽到她跟他說話了。
國公夫人開口道“她從大佛寺趕回京城,短短百裡路,遇到了四撥殺手,來到護國公府時,滿身滿臉都是血。”
周顧麵色一變,“她可受傷了?”
“你放心,沒受傷,我送她去安置時,在她脫了外衣後,特意仔細瞧過了,的確沒受傷,血都是跟人動手時,那些殺手身上沾的。”國公夫人感慨,“她說是有南楚的殺手,也有大梁的殺手,急著來救你,都斬殺後,沒理會細查,此事她跟太子說起時,太子當時便派人出城去處理了,總之她說凡是昨夜殺他的人,一個沒放過。”
周顧點頭,“太子也在?”
“太子聽說你高熱不退,也過來了,守了你一晚上,直到你退熱,才在府中休息了一個時辰,如今已去上朝了。”盛安大長公主提起太子,麵色也溫和,“太子這位儲君,也是有情有義。”
她話落,問周顧,“是不是餓了?我讓廚房給你送飯菜來?”
周顧點頭。
國公夫人立即吩咐了下去。
不多時,有人送來清粥小菜,周顧會左手劍,也會用左手使筷子,他拒絕盛安大長公主喂他,自己一口一口吃著飯菜。
盛安大長公主看著小孫子好模好樣的,心下十分開心,“誰能想到小丫頭如此精通藥理,太醫院的徐太醫和京中藥堂大夫的醫術都不及她。真是看不出來,小小年紀,這般厲害。”
周顧道“她會的東西多的很。”
盛安大長公主點頭,“看出來了,厲害得緊,謝遠的確是十分用心培養她。”
若是當年聽了她的,接來護國公府嬌養著,可養不成如今這個模樣的蘇容。
周顧出了一夜虛汗,用過飯後,他對盛安大長公主和國公夫人道“祖母,母親,你們回去歇著吧!我如今退了熱,自己能照顧自己的。”
“你自己如何照顧自己?我和你母親留人在這裡照顧你。”盛安大長公主見周顧很精深,倒是沒再說繼續留著陪著的話。
周顧點頭。
盛安大長公主和國公夫人離開後,周顧喊來人扶著他去了屏風後擦洗身子,換了一身乾鬆的衣裳,待他出來,被褥已被人換了新的,他如今雖退了熱,但身上依然虛的很,便又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