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權宦李清懿秦增!
長闌不解的說道“彆人不知道到底是誰殺了溫姨娘,孫媽媽自己難道還不清楚?她為什麼不再分辨幾句?能拖延拖延也是好的,等找到了贓物,她就可以救自己的命了,她就這麼憑林氏自說自話,就認下了?”
“她倒是想為自己據理力爭,要不然她後來也不會把自己的真實動機給說出來,可林氏的慌圓的太完美了,孫媽媽沒有證據又被當場抓住,簡直就是林氏砧板上的魚肉。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魏世成又明顯不想讓這件事情牽扯太多,要不然之前就不會堵她的嘴,要不是蕙蘭說丟了東西,她一早就被杖斃了,連沒殺溫玉娘這樣的話都說不出來。還有那贓物,蕙蘭說裡麵大多是赤金的首飾,金子一熔,化成一灘,誰還能辨認的出來?”
“這倒也是,林氏的布局環環相扣,那匣子,必定也是她讓人趁著宋芊不注意埋在她院子裡的。”
長闌頓了頓,又說“林氏知道孫媽媽要用朱砂害溫玉娘,拿捏著時機,在孫媽媽之前動了手,沒有任何人發覺,甚至林氏都不在府中,那幫她下手的是誰?”
“你怎麼忘了,她身邊可還有一個如鳶!她離開魏家回林府的時候,正好在溫姨娘出事之後,林氏回府之前!”
長闌一個激靈,“我怎麼把她給忘了!那個如鳶,是鄒氏派過來‘提醒’林氏籌措銀錢的。這麼說,是林氏讓如鳶去殺了溫玉娘,盜走首飾的?”
李清懿心中發寒,搖頭道“我覺得以林氏的聰慧,不可能直接指使如鳶去殺溫玉娘,與其說是林氏‘讓’她去,還不如說是林氏‘誘’她去。假如有一日東窗事發,林氏也可以推說不知道如鳶的所作所為,畢竟林氏當日不在府中,她回來的時候,如鳶已經走了。”
長闌越想越是心驚,“這個林氏,可真是什麼都想到了。”
李清懿心裡沉甸甸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林氏這次堪稱大獲全勝。
菘藍這時候說道“姑娘怎麼就一口咬定是林氏了?雖說林文業爛賭欠債,鄒氏以把柄威脅林氏籌錢,可這也不能證明就一定是林氏呀!”
李清懿深吸一口氣,這的確隻是她的直覺和猜測,但想要證明也不難,“咱們隻要繼續盯著鄒氏那邊的動靜,鄒氏要籌錢救林文業,肯定會有動作,咱們早晚能弄清楚!”
而且,她還隱隱有一種預感,林氏不會就此收手,畢竟三千兩的首飾,根本就滿足不了鄒氏的胃口。
鄒氏還會過來催的。
到時候,林氏又會想出什麼辦法呢?
她會跟人借錢?
李清懿覺得不會。
她這個時候跟人借錢,就等於暴露了她急用錢這個事實。
那她之前在眾人麵前說自己不會因為沒錢而偷盜的話,就是自打嘴巴了。
那麼,她又會怎麼做呢?
總不能再殺個人吧?
“可惜了溫玉娘,她若能再多幾分提防,也不至於死這麼冤,我還能多個幫手……”
“是啊,溫玉娘也算是個聰明的,隻是太心急了,把林氏對魏二老爺的癡心當成軟弱,林氏可一點都不軟弱,她隻不過一時間沒能從丈夫的欺騙中走出來。眼下看來,魏二老爺在她心裡,也隻是個普通的丈夫了。”
李清懿猜不透林氏下一步會怎麼做,她隻能看緊對方,“如果大人那裡方便,還請他幫一幫我。”
長闌心道,什麼如果,請把如果去掉。
“奴婢會與大人說的。”
深宅之中齟齬不知凡幾,但謀財害命的畢竟是少數,這簡直與盜匪無異。事情若傳出去,魏家的臉麵會丟的精光,因此這件事下了封口令,半點風聲都沒有傳出去。
當然,也不會有人會好奇一個姨娘為什麼會死。
不過宋芊就太倒黴了,她出身雖不低,但她眼下隻是個妾室,又才進門沒多久,在魏府的根基太淺,根本沒有人站出來替她說話。
就算宋家人來了,也是沒臉替宋芊分辨的。
畢竟她身邊的下人做出那樣的事,她又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禁足思過簡直連懲罰都不算,難道宋家還能按著頭讓魏世原寵她?
從宋芊那多領了三個月例銀的下人們心中忐忑,生怕二夫人林氏不高興,提心吊膽了許久,不過林氏都沒提這事兒。
大概是因為林氏心情好,因為她與魏世原重修舊好了。
當然,從前林氏是真心跟魏世原好,如今,恐怕多了許多算計和謀劃。
李清懿這邊,倒是得了秦增的邀請,去秦府一趟。
她這邊在秦府門前下來馬車,秦增也剛從外邊回來。
二人一起入府,護衛中有個叫長容的,吞吞吐吐的想要上前跟秦增說話。隻是見李清懿在一旁,竟有些不好言明的模樣。
李清懿裝作沒看見,秦增瞥了她一眼,對長容說道“有什麼話,還不趕緊稟明?”
長容看了李清懿一眼,說道“大人,長悅已經在刑室受了近一個月的刑。是否能讓她出來給大人辦事,將功折罪?”
秦增沉吟不語。
李清懿詫異道“長悅犯什麼錯了?竟要受這麼久的刑罰?”
長容解釋道“回李大姑娘的話,上次李大姑娘被穆盈暗算,菘藍孤身前來府上求助,但我們都跟隨大人在外,長悅不認識菘藍,便將她打發了,沒有告知大人身在何處,差點耽誤了營救李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