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去換衣裳,一會兒咱們還在母親這彙合!”
元衡郡主笑著點點頭,看兩個女兒出去了。
靈犀拿了衣裳過來,“郡主就彆擔心了,大姑娘肯定會好起來的。”
元衡郡主歎息一聲,魏世成畢竟是瑾兒的父親,將來……
算了,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李清懿去換了件方便出門的衣裙,並將長寧留在府裡“照看”魏寶珠,身邊仍是帶著長闌菘藍。
母女三人再次彙合,沿著抄手遊廊一路出了濯香院往二門去。
抄手遊廊的另一頭,魏世成負手立在黝暗的山石旁,看著三人的背影,眸光深邃。
時至年關,街道上人聲鼎沸,摩肩接踵,買年貨的攤販和置辦年過的百姓相互呼喝詢問,討價還價,是冬日蕭索掩不住的熱鬨繁華。
母女三人坐在一起,丫頭們都被攆去了後麵馬車,隻留了靈犀在跟前伺候。
元衡郡主正跟李清懿說除夕到十五這段日子,都有什麼熱鬨,前方突然傳來幾聲急亂的尖叫和馬蹄疾馳聲,緊接著馬車猛的向右邊一扯,頓在原地,三個人齊齊撞在車壁上,好在魏瑾兒及時替李清懿擋了一下,不然她就要撞到頭。
魏瑾兒撫著手背“嘶”了一聲,李清懿連忙拉過來看,竟是紅了一片。
魏瑾兒搖頭“我沒事,什麼人竟在城中縱馬?”
李清懿皺眉掀起車簾,隻見寬闊的街道上,一名身著赤色錦繡綢袍,頭戴玉冠的年輕公子,隻留縱馬揚鞭疾馳的背影。
那黑馬異常高大神駿,並不像大靖常見的坐騎隻聽那馬鞭甩的哢哢作響,城中街道雖然寬闊,但架不住人多,馬速又快,路人不得不慌亂躲避,以至撞上了街邊的攤販,東西灑了一地,人仰馬翻。
元衡郡主也沒看清騎馬的是誰,不悅道“真是大膽!”
這時,隻聽馬車外麵有人說道
“那匹黑馬四腿修長粗壯,馬目晶亮有神,比我大靖的馬要高大許多,似乎是邊域才有的黑鬃鐵蹄。聽說雷老將軍鎮守北地多年,那裡常年風沙遍地,草木荒涼,不僅人生的彪悍威猛,馬匹也十分神駿。年初時,雷將軍將手下精心培養的一支鐵騎,皆配上了此種黑鬃鐵蹄馬。據說此馬,能在北地的狂沙中穿行,可想是如何的神駿。”
李清懿聞聲掀起車簾,就見一位錦袍公子站在馬車兩步遠的地方,似乎也是因為方才疾馳的馬匹,才避到路邊。
錦袍公子見她看過來,目光有一瞬間的驚豔,但下一刻便垂下眼簾禮貌的拱了拱手。
他身邊的小廝問“難道剛才那人是雷老將軍?”
錦袍公子笑容溫善,並不嫌棄自己的小廝聒噪,耐心的解釋道“怎麼會,雷老將軍常年駐守邊域,此時如何能在上京,不過我聽說,將軍府世子也得了這樣一匹駿馬。”
李清懿放下車簾,示意車夫繼續前行,這才說道“看來方才那縱馬疾行之人,應該是雷老將軍的孫子。”
魏瑾兒說道“聽說雷老將軍年少時便跟隨先帝征戰四方,大靖的山河土地有一半是雷家的功勞,但那都是穆家崛起之前的事了。”
元衡郡主遺憾道“原本也是頂好的家世,可惜這雷燁生來放任不羈,一身的江湖氣,說不好聽的,就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雷老將軍也拿他沒轍。”
她這幾日正在給李清懿“相看親事”,雷燁就是其中之一。
雖說雷燁不是她心目中的女婿人選,但興許是魏世成的呢?
不過她倒是對方才馬車外的錦袍公子更好奇,“方才那人是誰?麵生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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