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偷短箭的人不是她,那麼會是誰呢?
容陵郡主無比煩躁,她自認對待身邊的下人都還不錯,丫頭們對她也十分儘心,做事挑不出半點錯處,到底是誰,又是為了什麼,竟然夥同外人來害她的兒子?
永平侯見妻子鬱悶異常,安慰道“你莫要著急,左右暘兒已經回了府,狐狸尾巴早晚要露,咱們慢慢查就是,索性對外就先推到林奕身上,莫要讓那人察覺了。”
容陵郡主歎了一聲,也隻能這樣了。
回到永平侯府,夫妻二人先是去看了宋暘一眼,永平侯見兒子正在沒心沒肺的好吃好喝,頓時氣得不想理會他了,話都沒說轉身便走。
容陵郡主也想狠狠錘兒子一頓,但她到底是溺愛慣了,問宋暘在大理寺有沒有受什麼委屈,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結果宋暘完全將此當成一場新奇的體驗,氣得容陵郡主也扭頭走了。
“到底是隨了誰?心這麼大!”
金玲忍笑“小侯爺這是天性樂觀。”
容陵郡主也隻有無語的份兒。
回到了院子,金玲見她悶悶不樂,不禁疑惑,“郡主,小侯爺都回來了,您怎麼還不高興呀?”
容陵郡主身邊仍有鬼祟,能高興才怪。
不過現在府中所有人都認為是林奕讓人買通了綠桃,偷了宋暘的短箭。
想到綠桃,容陵郡主心下一陣酸澀湧上來。
林府的人去認屍之後,她已經讓人暗中將綠桃的屍身收斂起來,送往大普渡寺停靈超度。
但她又不能與任何人提起,萬一走漏了風聲,那狐狸八成要將尾巴藏的更深。
容陵郡主想了一圈,也不覺得自己身邊有誰能背叛自己,但越是這樣越讓她覺得可怕。
想了想,她說道“暘兒雖然回來了,但林奕還在外麵逃竄,他一日不伏法,我一日不能安心。”
話說到這,銀鈴進來稟報,“郡主,元衡郡主與李大姑娘路過咱們府,問您得不得空。”
容陵郡主一聽,趕緊起身迎出去,“快將人請進來!”
幾人在垂花門碰了麵,元衡郡主關切道“聽說暘兒已經回來了?”
“回來了,我這就叫他來給你請安。”
“哎!”元衡郡主一把拉住她,“姐姐彆擾那孩子了,他才剛從大理寺回來,讓他好生歇著吧,我就是來看看你。”
容陵郡主聞言心中一暖,領著母女二人去了自己的院子裡說話。
金玲銀鈴奉上茶點,容陵郡主就說“你們都退下去吧,讓我們娘仨自在說話。”
“是,郡主。”
等人都退下去,容陵郡主就長歎一聲,“我如今是誰也信不得了。”
元衡郡主納悶,“那燕巧不都已經將話說的清楚?姐姐這話又是怎麼說?”
容陵郡主便將事情的原委與她們二人說了一遍。
李清懿詫異道“姨母的意思是,這短箭引起的風波,並非是林奕所為,而是另有其人?”
她先前就覺得綠桃不是內賊,因此聽容陵郡主為綠桃辯述並不意外,但她得知林奕是殺人凶手之後,也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林奕買通了永平侯府的下人,可居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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