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進皓月閣的門,就聽說金姝在祠堂自儘,魏瑾兒受了驚嚇。
元衡郡主嗤笑道“我說什麼來著,這丫頭精著呢!沒能在你姨母麵前耍苦肉計,也不耽誤她受驚稱病!”
李清懿問長闌,“金姝是怎麼死的?”
“據說金姝是要以死贖罪,用燭台的尖刺刺穿了喉嚨自儘而亡,但當時隻有魏三姑娘跟金姝兩個人在裡麵。”
李清懿心中了然,“那金姝方才一直戰戰兢兢,生怕被發落了,又怎麼會突然狠下心來以死謝罪?隻怕是魏蘭爾要了她的命。”
元衡郡主有些吃驚,“若不是金姝自戕,豈不就是魏蘭爾動親自的手?”
打殺婢女這種事,元衡郡主在宮裡長大,見得多了。但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親自動手殺人,還是太過駭人了些,她長這麼大,都沒動手殺過人。
魏瑾兒遲疑道“其實,三妹小時候就殺過人……”
元衡郡主和李清懿吃驚的看著她。
魏瑾兒說道“三妹八九歲的時候,把她奶娘的女兒推到了井裡,好像是因為那小丫頭碰了她的什麼東西。沉霜無意中看見,回來告訴我,我跑過去看,那小丫頭已經被撈起來,但人已經沒了呼吸。三嬸問起來,三妹說她是自己掉進去的。”
魏瑾兒也隻比魏蘭爾年長一載,當時十分害怕,沒敢跟任何人說起此事。
元衡郡主簡直覺得不可思議,“就因為碰了她的東西,她就要殺人?”
“似乎三妹一直不喜歡她奶娘的女兒,甚至霸道的不讓奶娘抱她。”
李清懿亦是不知該怎麼說才好,“魏瑾兒這性子,還真是被三夫人給慣壞了,方才燕巧說出事情原委,三夫人居然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那燕巧和晨露倒也是明白人,給自己尋了條出路。”
方才容陵郡主離開的時候,直接將兩個丫頭帶走了。
元衡郡主冷聲道“慣子如殺子,這魏蘭爾早晚要惹大禍!”
穆府。
穆嫣躺在榻上,皺眉看著麵前的一碗苦藥難以下咽。
蒲草勸道“姑娘,不吃藥,病怎麼能好,八姑娘眼看已經好利索了。”
穆嫣蔫了幾日,精神與身體受雙重折磨,心情差到幾點,“我今日都不想喝這勞什子藥,你去給我煮碗甜粥來。”
蒲草聞言笑道“姑娘終於有胃口了,奴婢這就去。”
她轉身出去,對蒲柳說道“你再勸勸姑娘,飯要吃,藥也得喝才是。”
蒲柳點頭正要進屋,穆瑤便來了,“九姑娘,您來了。”
上回穆嫣去給穆瑤道歉,雖說大部分原因是為了看穆婉會怎麼做,但那之後,二人的關係就比從前緩和了喜多,穆瑤笑道“七姐姐可好些了?”
蒲柳搖搖頭“姑娘每日也按時吃藥,可病情總是反複,今日發了脾氣,說什麼也不肯吃藥,不過,倒像是有了些胃口,可想這藥還是有用的。”
“那我進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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